清晓-寒灯无旭(看置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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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非中心】诸子百家(七)•初晴照雪(主政非、卫非、非良)

  秦时+天行。韩非中心,病弱公子非。韩非复生设定,与逆鳞是共生关系。
 
  大庄从噬牙狱出来啦😂
  小良子表白get!
  陛下小本本记仇ing

  *有政非、卫非、非良,一点点斯非。

* 私设非非死亡不是李斯的锅。

*时间线确定为秦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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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非中心】诸子百家(七)•初晴照雪
  “韩非,你若是想死大可不必这么麻烦,我现在就能杀了你,给你个痛快。”
  韩非自昏迷中醒来,还未看清周遭的情形就被人抓住了手,两指搭在他的脉搏上,仔细查看起来。
  那是一双剑客的手,手指修长有力,骨节粗大,皮肤粗糙,指甲剪的干干净净,修整出圆润的弧度。
  他笑了起来,忽略了这人的言语,勉力撑起自己无力的身躯,散着的头发搭在肩上,也落了些到这人的手上,声音轻的像是早春时节的桃花,一个不小心,就被风吹散了。
   “卫庄兄。”
  “哼,看起来还没傻。”
  卫庄冷哼了声,松开紧握着的手,长长的白发悄然同韩非的黑发交缠在一起,宛如白山黑水,相依相应。

  张良在一边,只觉得这副场景分外刺眼。他不由得想起韩非昏迷倒下的瞬间,那一刻,他的天仿佛崩塌了。
  他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与沉静,抱着韩非的身体发着抖,脑海里翻滚不休的全是些不好的画面。他的智慧在人的生老病死前没有任何作用,他对此无能为力,一如从前。
  请来的医者对韩非的状况表示爱莫能助,礼貌地礼送出门,他又回去紧紧地抓着韩非的手。
  韩非的手很凉,怎么也暖不热,同他的脸色一样惨白的令人心悸,如同一个死人。
  他本就不算是活人了,可笑的是,自己竟然现在才知道,而且连办法都给不出分毫。师叔学究天人,对人为剑灵这等闻所未闻之事也是半点不知。
  也是,毕竟是从黄泉走一遭又回来的人,若说没有代价,自己也不信。
  卫庄从噬牙狱回来看见这情况自然是大怒,打横抱起韩非就要往外走,他要走,没人能拦着,于情于理都是如此。
  于情流沙的赤练是韩非之妹,他也算是韩非半个家人,于理韩非是他交托到这里的,来的时候人还好好的,走的时候是这副样子,的确是没照顾好他。最后还是被闻讯而来的荀夫子劝下来,勉强答应让韩非继续留在这里,但他自己也要一并留下,这才成了如今这种情形。

  叹了口气,张良面色复杂地看着卫庄,询问道:
  “卫庄兄,韩兄之事……你知道么?”
  卫庄的动作顿了顿,语气毫无波澜:“你指的是哪一件。”
  “…………逆鳞。”
  几乎是颤抖着从口中吐出这两个字,他看见卫庄的动作停下了,那双令人畏惧的银色眼眸直直地看过来。
  “这蠢货果然还是闲不住。”
  “卫庄兄果然知道。”
  张良很难说清自己的心情是什么样子的。失落?不甘?甚至还有一丝嫉妒。卫庄似乎明白他复杂的心情,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复又低下了头,将那把重新回到剑匣中的逆鳞剑用布缠的严严实实,掩住了上面浸染的紫红纹路。
  “我是剑客,剑对我而言就是身体的一部分,他自然瞒不过我,从那天见到后我就明白了。”
  张良有些诧异地看着卫庄,在他记忆中,卫庄可不是什么爱解释的主儿,这位对于旁人的目光总是不屑一顾的,从前是,现在更是。
  卫庄没理会他,似乎刚刚的话只是一时兴起而已。他的眉头皱的很紧,只有在看向床上的人的时候才会微微放松些。
  张良似乎明白了。
  大概是感到好笑吧,他,卫庄,嬴政,下落不明的紫女姑娘,大概还要加上李斯,哪一个不是被这个人迷了心窍,做出些完全不像自己的事。
  可这人呢?如此聪慧的人怎会不明白他们的心思?可他就是装作不知,可着劲地耗着自己,本就体弱,干的又是些劳心费神的活。他这心里,或许就只有自己的理想吧,哪怕为之殉道也在所不惜。
  叹了口气,张良低头看着韩非这张沉静俊逸的脸,任命的摇摇头。这人也只有在闭上眼睛时才能安生会儿,一个看不住就干下一件大事,可自己又有什么法子呢?还不是只能由着他,帮着他,保护他?
  韩兄啊韩兄,良这辈子或许就落在你手里了。

  “子房,想什么呢?”
  一双苍白的手在张良眼前晃了晃,突出的骨骼几乎要撑破了这层薄薄的皮肉,看起来倒是多了分惊心动魄的美。红颜白骨,不外如是。
  张良回过神来,便看见韩非正懒洋洋地靠在床上冲他露出一个微笑。那笑容好看的紧,像雪山顶上拂过的春风,融了冰凌,化了冻土,流下潺潺的雪水来。
  摄人心魄。
  “想韩兄你。”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儒家的三师公一旦笑起来便如那早春的暖风,令人舒适的紧。这疑似告白的话让他说来竟无半分邪念,堂堂正正,光明正大,让一向惯于插科打诨的韩非一时间失了言语,呐呐无言。
  此时屋内无人,卫庄有事出去了,只余他们二人,气氛变得有些暧昧,韩非只得移开了视线,气势也弱了下来。
  “那个……子房你可别开玩笑……”
  “良是认真的,对韩兄,良从来都没有开过玩笑。”
  看着张良认真的神情,韩非不禁有些心虚,不同于对卫庄的亏欠和对嬴政的复杂,张良是他最要好的友人,是他的知己,也是他竭力培养的晚辈。
  彼时张良还小,未及冠,但才华已是超越了众人,是他最看好的后生晚辈。他起了爱才之心,带着他,有意的锻炼他。
  他是相国之孙,张家世代为相,朝中根系深厚,他们几人中,谁都有可能出事,但张良绝不会有事,所以他也就放心地带着他去闯那些龙潭虎穴,最后将自己未竟的心愿交给了他。
  死前他担心过很多人,他的妹妹,卫庄,紫女,甚至是嬴政,但他并未担心张良。或许在他心中,张良永远是那个最让他放心的人。虽年纪小,但行事老道,聪慧至极,擅于明哲保身,他不会有事的。
  可如今悠悠十数载已过,再见时,这天下已是天翻地覆,而从前的故人也都变成了连自己都认不出来的模样。
  没有人过的很好。究其原因,大都……与自己有关吧。
  岁月催人老,眉间紧锁砂。青衫变紫衣,苍雪染白发,旧人难归家。
  自己……终究还是太过于任性了。
  那个少年竟然喜欢上了自己。
  当年的笑语似乎成了真,韩非看着张良那副固执的表情,那如同妇人好女一般秀美的容颜,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子房,你……你这又是何苦呢……”
  “韩兄难道厌恶良不成?”
  “怎么会,只是子房谋略过人,将来必会前途远大,为何偏偏喜欢非这样一个将死之人呢?”
  “韩兄死了,良不曾放弃;如今上天让韩兄重新出现在良的面前,良……岂有放弃之理?”
  “…………”
  韩非叹了口气,他发现,自从自己重生以来,叹气的时候总会特别多,任他智计百出、长于辞令,对待如今这情况也是无计可施。
  但这又能怪谁呢?毕竟是自己先招惹他们的,无法给予承诺,同样也没有资格要求他们放弃。
  这是自己造下的孽。
  “也罢,子房,我……本就没资格要求你什么,就当此事……”
  话未说完便被张良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上前一步,儒家三师公的气势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让韩非微微一窒。
  “韩兄,你还是这样,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张良趁韩非有些分神,欺身上前。他的嘴唇蹭过韩非唇角,一触即分,像一场美好的意外,残留的书卷气味让韩非有些微微的失神。
  “这算是一直以来的利息。夫子传唤,韩兄好好养病,良先行告退。”
 
  不急不缓地拱手告退,张良轻轻为韩非带上了房门,这才长呼了一口气,耳畔灼热的温度稍稍降了些,懊恼道:
  “我这都是在干什么啊……”
  “三师公,掌门找您!”
  “知道了。”
  正了正微微有些凌乱的衣冠,张良压下自己如今有些躁动的心思,挂起一直以来常用的温润笑意,又成了那个温文尔雅的儒家三师公,可他的脚步却不由自主地还是带了些欢快的味道。
 
  咸阳。
  扶苏已返回秦宫,刚刚与嬴政报告了他此番去小圣贤庄的所见所闻,嬴政听了,淡淡地应了一声,也没多做评论,挥挥手便准备让扶苏退下。
  “……父皇。”
  扶苏跪在地上,想了又想,咬咬牙还是决定将此事报与他的父皇,虽然非先生拿出了秦王令,但说不准父皇又改主意了呢?医家再好,能好的过宫廷中的御医么?
  “还有何事。”
  嬴政的声音威严霸气,在这空荡荡的公室里回荡不休,余音不绝。不似外人想象的那般厚重,反而清亮如同山间清泉,有着珠落玉盘的清脆。
  这声音若是落在公子王孙身上那便是绝顶的风雅,但在嬴政身上却只剩下了深入骨髓的冷漠。但扶苏却不怎么怕,好歹跟了父皇这么久,自然是明白此时嬴政的心情还不错,
  “儿臣在小圣贤庄见到了非先生。”
  “恩。”
  嬴政挑了挑眉,从鼻腔里发出一声简单的鼻音,听不出喜怒,示意自己听见了。扶苏虽然诧异他的父皇知道韩非还活着这一消息,但也没多想,毕竟他的父皇坐拥天下,又有影密卫为其打探消息,按理说没什么事情能瞒得过他。
  “父皇可知非先生有把逆鳞之剑?”
  “你想说什么。”
  “逆鳞有灵,非先生如今与这剑相伴相生,儿臣担心非先生身体,想请求父皇允非先生来宫中小住,待身体好些再论其他……”
  嬴政久久没有说话,扶苏跪在地上,冷汗涔涔,想着自己是不是过于鲁莽了些,毕竟从前之事早就过去了,他的父皇又是只看眼前之人,薄情寡性,非先生之死甚为蹊跷,若是父皇所为,那岂不是……
  正当扶苏胡思乱想,正要主动认错之时,只听得王座之上嬴政发出一声轻笑,语气中竟含着他久未听到过的赞赏之意。
  “扶苏,你今天很不错。能坚持自己的意见,很不错。”
  两个“不错”让扶苏睁大了眼睛,他鼓起勇气偷偷抬眼看着王座上的父皇,发现他看着自己的眼神竟是久未有过的慈爱。
  “今天的事朕都知道了,非先生,朕会请来,一直留他到祭祖之日,这段时间你就跟他再多学学,也好让朕为你少操些心。”
  “是,父皇!”
  “行了,朕累了,你下去吧。”
  “还请父皇多保重身体,儿臣告退。”
  “恩,对了,还有,离儒家那些人远点,别总是学一些无用的仁义道德,多学学治国之道,这天下朕总有一天还是要交给你的。”
  “儿臣遵旨。”

  待扶苏退下后,嬴政拿起面前的密报,又仔细地看了一遍,这才将它收起放好。
  “剑……灵?先生,你可又让寡人吃了一惊啊……不过这也无妨,你能宿于你的逆鳞剑,为何不能宿于寡人的天问呢?这样,寡人才能真真正正的对你放心啊……”
  “儒家张良,流沙卫庄,哼,寡人记住你们了。”
          (第七章•完)

陛下记仇模式开启😂
陛下:哼,你们都有亲亲,就朕没有,朕生气了!
岁月催人老——李斯
眉间紧锁砂——嬴政
青衫变紫衣——张良
苍雪染白发——卫庄
旧人难归家——赤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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