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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男少主】当少主堕入轮回（06）
All男少主。
食物语脑洞同人，虐，我流男少主，代替食魂受过被贬为凡人，堕入轮回，被食魂们从人间找回。白内障……啊呸，失明少主预警。
柔弱少年真棒嘿嘿嘿。
虐一下食魂们超级开心！
这章莲花血鸭，太极芋泥，扬州炒饭，锅包肉主场。咳，神秘人士打酱油。
【All男少主】当少主堕入轮回……（06）
01
血的味道……
胸口心脏的地方……快要裂开了……
呼吸也……
会死么？
会死吧。
那就这样死去吧，陪着他，一同坠入地府，不用再自己一个人活着，怀揣着回忆，被痛苦和仇恨蒙蔽双眼……
“莲华将军？醒醒，又做噩梦了？”
这是………
“真是的……好歹多依靠我一下啊，躺在这里睡觉会生病的吧。”
这是梦么？这双手……好温暖………
“为你点了沉香，会好些么？沉溺于过去的人，果然很痛苦啊……”
这股令人安心的味道……
是你……么？
空桑少主………
“似乎放松了一点吧？呼，那我去………”
“不要……”
“什么？啊，你醒了吗？”
“不要走……”
不再去思考这是梦境还是什么幻觉，莲花血鸭睁开眼睛，死死地抓住少年的手，那双鲜红的眼睛里似乎燃起了疯狂的火焰，炙热的令人畏惧。
“不要走，留在这儿。”
“好，我不走。”
少年注视了他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点了点头，从善如流地坐在了莲花血鸭的身旁。他的手还被莲花血鸭握着，也没有挣脱的意思，就这样静静的呆着，纤长细瘦的手指蜷缩起来，软和和、热乎乎的，莲花血鸭觉得自己像是揣了一窝兔子，就连冰封已久的心脏也扑通通的跳了起来。
“今天是怎么了？做噩梦了？”
少年似乎对他的异常毫无所觉，他依然好好的坐在那儿，湛蓝的眼睛关心地盯着他，独属于少年的纤细身体靠在他的身上，散发出迷人的阳光的味道。
“啊，我梦见………”
莲花血鸭难得的犹豫了一下，他伸手扣住少年柔韧的腰肢，将他拉到自己怀里，头埋进他的肩窝，语气里带了些不易察觉的脆弱。
“我梦见你死了。”
“可我总是会死的，莲华。”
少年像是叹了口气，轻轻拍抚他的背部，撩起一缕发丝，任由它们如水般从自己的指间滑下：“不成神位，我终究是个凡人，仅百年寿命，与你们相比，渺小而短暂。”
“你是我莲花血鸭承认的空桑少主，神位，我替你争。”
“空桑……少主么？不过神位什么的，听起来可真不适合我，我所求的也并不是这些，所以……”
他低低地笑了，声音好听的要命：“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比较好。”
“…………”
血色顿时充满了莲花血鸭的眼眶，怒气在心头翻涌，少年略带倦意的声音激怒了他，他死死地抓紧少年，十指陷入他单薄的肩膀，殷红的鲜血染红了指尖，在少年的皮肉上留下一个个血肉模糊的伤口。
“所以你就要放弃我，放弃我们吗！！！！！我不允许！！！”
常年领兵打仗的将军发起怒来令人畏惧不已，但少年还是没有动，就这样静静地任由他抱着自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唇角挂着程式化的微笑。
“你瞧，你又一次弄伤我了。”
他这样说到。
莲花血鸭猛然惊醒，他连忙松手，但印痕已然刻下，血液顺着少年的肩胛骨缓缓流下，染红了他白色的衣裳，顺着细瘦的手臂，直到他冰凉的指尖。
“我的将军啊。”
他抬起手，抚摸莲花血鸭的脸庞，留下几个血色的印子，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
“我们都太自私了。”
苍白的皮肤，僵硬的唇角，冰凉的手，还有不再柔软的身体。
莲花血鸭的视线中突然一片血红。
战场上的尸山血海，泥土中破碎的军旗，血色斑驳的白色衣裳，脆弱到不堪一击的笑颜。
……………
“莲花血鸭，你愿意跟我回空桑么？宴仙坛不是久留之地。”
“呵，幼稚。空桑少主，我且问你，你可愿意助我复仇？”
“自然是愿意的。”
“我杀了很多人，今后也不会停止，这你也愿意？”
“……肯定有更好的………”
“那便休要言语。空桑少主，除开复仇与鲜血，世间再无何物让我兴奋起来了，你想要改变我？痴人说梦。”
“………是我太草率了，抱歉。啊，突然有些羡慕起文丞相了……”
“为何？”
“哈哈，无事，你就当是我的胡言乱语吧。不管如何，很高兴认识你，将军大人。”
…………
啊………是这样么………
整日困扰着我的、最深的梦魇……
是你啊……
是我，是我们杀了你么……
消弭我心中的仇恨……么……
我会努力做到的。
鲜艳的血色淹没了莲花血鸭的口鼻，视线所到之处，无不是一片令人心惊的红。
血水炙热无比，似乎有无数的怨灵蕴藏其中，仔细看来，那一张张布满怨恨的脸都是曾经葬身于他长枪之下的亡魂。
它们尖叫着，嘶嚎着，争前恐后地撕咬着莲花血鸭的皮肉、骨骼，乃至于灵魂。
撕心裂肺的痛苦。
但莲花血鸭的表情却是极为安然，他闭着眼，眉头罕见地舒展开来，不反抗，亦不挣扎，似乎万鬼噬心对他而言甚至成了救赎。
他的心脏，早就破碎了。
02
“曾经我是林公的策士，如今则是你的策士。”
这并非是什么玩笑之语。
天气倒是比前几日凉了许多。
太极芋泥慢慢抚摸着手中那颗晶莹剔透的棋子，“啪”地按下，下意识地紧了紧披在身上的大衣，回过神来之时不免又懊恼了几分。
啧，都是那个空桑少主的错。
看着棋盘上乱七八糟的棋子，太极芋泥一时也没了下棋之心，拢了衣裳走到窗边，本意是想着瞧一瞧景色，却不曾想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撞入他的眼帘。
“小少主对我可真是上心呢，本来我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小少主竟都记着了？可真是……不胜感激。”
灯影牛肉那恶劣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果然是得到手的东西很快就会失去兴趣的类型。不过说起来，他怎么又来了？
视线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少年的身影，无暇的纯白刺痛了他的眼，意料之外地与少年的眼睛对上，太极芋泥眨了眨眼睛，移开视线，合上了窗。
“太极芋泥。”
啊，果然。
“你那日提起的孤本………”
“多谢空桑少主，不过您对我这般好，不会是有什么企图吧？”
“如果真要说的话……那我当然是想让你与我回到空桑了，但我知道你一定会拒绝，到就当我只是职业病好了。”
“哦？原来空桑少主是这样一种职业么？那我可当真是长见识了，怪不得那些食魂都这么宝贝你，就连我也快要动摇了。”
“宝贝……么………”
少年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暗淡，但很快，他又打起精神，恢复成以往那副神采奕奕的样子。
“那说了这么多，我送你的礼物你是要也不要？”
“当然要，白送的为何不要？拿来。”
他向少年伸出手，看了眼他手指上细小的伤口，什么也没说，转移了话题。
“话又说回来，你来我们宴仙坛也不怕把你抓起来，嗯？”
“这次是得到你家主人同意了的，说老实话，我也有些意外。”
少年将古籍递给他，冰凉的手指在触碰到他的手掌时下意识地蜷缩起来。
“啊，天色不早了，我也得回去了。”
“你……不再坐坐？”
“不了。”
少年笑的腼腆，把手缩回袖子里，突然想到了什么，又从他的口袋里摸啊摸的，拿出两个盒子道：“麻烦太极芋泥你把这两件东西交给莲花血鸭和一品锅吧，沉香和徽墨，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但是………”
说不清自己的心里头是个什么滋味，有点疼，还有些酸，太极芋泥抿了抿唇，小声骂了一句：
“真蠢。”
“啊？”
“没什么，我会交给他们的，你不去见见么？”
“嗯……下次吧，下次也许就能见到了。”
“骗子。”
太极芋泥瘦弱的身躯在风中站的笔直，虽然已经落败，但他还是保持着那副智珠在握的从容模样。怀中的古籍早已被他翻看的起了毛，倒也不是喜欢的不得了，只是这本书……
是他给自己最后的礼物。
他再也没见过他了。
听一品锅说他最后说放自己自由，呵，一个自由的策士，会有什么好下场么？
“扬州，你是我太极芋泥难得看的过眼的几人，我知你不是那等迂腐之人。趁现在，杀了我，他就能活下去。”
扬州炒饭叹了口气，他拢了下自己散乱的发，收起手中幻化出的梅枝，碧绿色的眼睛看着太极芋泥，叹道：“若这是你的愿望，我可以为你实现，只是你若是死了，少主会伤心的。”
“如今他并不认识我。”太极芋泥笑了起来，“正如我不记得他一般，因果报应，轮回不爽，说的大概也就是如此吧。所以若是我死了，他不会知道的。”
“我曾是林公的策士，而今则是他的策士，策士为主而死，古往今来的例子还少吗？若非我是食魂，这举动甚至可能青史留名呢。所以扬州，动手吧。”
“……若你执意如此，那我……”
扬州炒饭的眼神渐渐坚定起来，正如他所说，他并不像他的外表那般柔弱，若论起果断来，众位食魂中他甚至可以排在前三。
他尊重任何一个人的决定，外柔内刚，内心要比外表看起来强大的多。也正因如此，此时他算是在场唯一几个没有食魇化的食魂了。
但此时，金色的灵力突然从地表升腾而起，虽然没有任何攻击力，却不容拒绝地制止了他的行动。再看太极芋泥，黑色的气息从他的体内慢慢逸散出来，已经变成猩红色的眼睛也恢复了正常的颜色。
这个过程算不上快，却是极为坚定，慢慢的，一点一点地祛除着被污染的灵力。
“这气息………”
扬州炒饭睁大了眼睛，一个名字在他口中含着却不敢念出，他看向太极芋泥，发现他也难得的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情。
“少………主………”
“不………不要………”
太极芋泥想要移动身体，但原本温和的灵力在他移动的那刻却如同山岳一般沉重，压的他喘不过气来。本就是不善争斗的身体，一个踉跄便跪在了地上，双手陷入泥土，留下了几个深深的指痕。
“扬州，快去阻止他！！！！”
“不……我也……做不到………”
扬州炒饭皱紧了眉，好看的眼睛里满溢着悲伤和担忧，他咬紧牙关想要站起来，最后也只是徒劳地跪在了地上。
“………”
他一遍又一遍地尝试似乎激怒了这片土地，庞大的灵力压下，扬州炒饭的身体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嘴唇被咬破了，鲜艳的血色润湿了他一向颜色浅淡的薄唇，素雅的袍子上沾了泥土，狼狈的要命。
“呼……呼……呼……”
他喘着气跪在地上，脑海中混沌一片，似乎有什么东西强制性地要让他沉睡一样。干净的指缝里沾了泥土，温润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难以抑制的不安，颤抖的厉害。
“少主……你可……莫要做傻事啊……”
“我……失策了么？”
面容秀美的策士蹙着眉，灰紫色的额发垂下，盖住了他的双眼，长发散了一地，脸色苍白，他无意识地喃喃着，失魂落魄的样子显得脆弱而可怜。
“又一次……我又一次再你的事情上失策了啊……如果当时……如果当时我能握住你的手，能对你诉说内心的情感……那事情………会不会就不会这么糟呢……”
他的身体晃了晃，终于也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03
“果然还是无法完全消除么……”
少年闭着眼睛，空桑一切灵力的波动他都能“看”的清清楚楚，更确切些说，以燃烧灵魂换来的力量让他与整个空桑连成了一个整体，此时的他就是空桑本身。
遗憾地叹了口气，他感到自己的身体正在慢慢的崩裂，他甚至已经感觉不到手脚的存在了。
不过他倒是不后悔，过去的事情他只能记起一部分，最多的还是这段日子各位食魂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他不是当食神那块料，事实也是如此发展——
撕毁的食物语，脱离空桑进入宴仙坛的食魂，日渐崩溃的精神，优柔寡断乃至自私的性格，无法回应他们期待的身体……所有的一切，都昭示了他已经到达了自己的极限。
不成神位，寿同凡人。
自己永远无法成就神位，这副身体哪怕用尽办法也不知能活上几年，与其让他们在成年累月地担忧中度过，不如早下决断。
况且，自己也的确是累了，能用这残破之躯帮他们一把，也算是划算得很了。
混混沌沌的记忆在脑海中搅成一团乱麻，有从前未曾被撕毁食物语时的快乐日子，也有之后的辛劳，有痛苦，也有无奈，有这次食不果腹、挨饿受冻的经历，也有到了空桑后大家对自己关心备至的呵护。
还真是……
充实的人生啊………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么……
我似乎………从未感觉到过空桑是如此美丽啊………
“少主。”
这是谁的声音？
好暖和………
这是……拥抱么？
少年慢慢地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濡湿了他的衣裳，他费劲地喘了口气，用尽剩下的力气，抬起手，拥抱了他的亲人。
他好像受伤了……
“会疼么？”
他几近透明的手指抚过这人身上的伤痕，湿润的触感，血的味道。
“不，我不疼的，少主。”
那人抱紧了他，发尾扎在他的脸上，有些痒，他似乎是换了个姿势，小心翼翼的、同时又是用尽全力的拥抱他，甚至骨骼都发出了嘎吱的声音。
啊……真好……
他满足地笑了起来。
模糊的视线在一瞬间似乎变得清晰起来，他看到了这人金色的衣裳，同时也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香。
是锅包肉么？
不知道，但无论是谁，都已经很满足了，最少最后，他获得了一个拥抱。
这次，他不再孤单了。
04
升腾而起的金色灵力笼罩了整个空桑，让这个传说中的仙乡变得如梦似幻。玲珑的楼阁，陡峭的崖壁，潺潺的流水，乃至天空的星辰都染了层淡淡的金光。
但此时却无一人有心欣赏这副难得的美景。
锅包肉抱着少年，身形像是凝固了一般，鲜血顺着他的衣服向下滴落，也没有太大的伤口，只是每个毛孔都像是在往外渗血一样，不多时就染红了他的衣裳。
也是，能够挣脱束缚本就是极为冒险之事，这束缚本无意伤人，可若是强行挣脱自然会伤到自己。
但锅包肉此时早已忽视了自己的伤，这种疼痛对他而言比不过看见少年时的痛苦的一半。
他快死了。
他从未如此清醒的认识到过这个问题。
身体很小，比起同龄人而言瘦弱的多，巴掌大的小脸，眼睛显得很大，只可惜是无神的灰白。很乖，小小的一团趴在自己的怀里，身体上不断散逸出金色的雾气。
自己今后再也见不到他了。
温柔地用手梳理着少年的杂乱的短发，就像以往任何一个清晨那样。而少年总会背过身去，露出一截光洁的脖颈，将自己最为脆弱的要害之地毫不设防地暴露在他的眼前。
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敢从眼中泄露出自己对少年浓烈到炙热的情绪。
他是食魂，是他的管家，而他是空桑的少主。
能得到你的信任，已经是很开心的事了。
“少主，您的头发乱了。”
他一如既往地微笑着，俯下身，嘴唇触及到少年的发顶，一触即分。
05
“这臭小子！！”
金色灵力升起的那一刹那，彭祖难得的变了脸色，一直不温不火的情绪霎时变得暴怒，气急道：
“伊挚！！！！你看看！都是你教的好儿子！真是大公无私啊，这咒，这咒是让他这么用的么！你都教了他什么！！！”
“说实话，我也不知他是从哪里学到的，但当务之急可不是怪我，而是想办法挣脱出去，保住恒儿的命！！”
“你说的轻巧，这咒你会解么？！这是死咒！！！那小子怎么敢！！！！为了区区食魂，送了一次命还不够，又送了一次？！！”
“不管会不会解，总得试试。”
伊挚按耐住自己躁动不安的情绪，强迫自己不去想任何后果，咬破食指，金色的神血破体而出：
“我以食神伊挚之名………”
“哼，还是一样的急躁。”
彭铿甩了下袖子，轻哼一声，毫不犹豫地做了同样的动作：
“以彭祖之名……”
突然，从天际传来一阵悦耳的仙音，那声音初时极远，而后极近，天现异象，圣人降世。一女声忽然响起，说不出如何好听，也算不得难听，但却令人印象深刻，听之难以忘怀。
“伊挚，彭铿，若我不来，你们是不是就不会对此事提起半句？”
“女娲娘娘？！”
（第六章•完）
女娲打酱油………这里我采用神与仙完全不同设定，仙是修炼成仙的，神是被封成神的，伊挚彭祖是神，女娲是圣人，天生的，所以她可以救场……
咳，建议配合张信哲的《信仰》再次食用
这章太难写了！！！！下一章就好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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