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晓-寒灯无旭(看置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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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茨】日蚀(五)•冰原雪国

  西幻背景。
  恶魔亡灵大君吞×魅魔死亡骑士茨
  黑暗向。着重突出吞哥的混乱邪恶阵营,三观不正。
  伪父子(造物算孩子咳
  追寻记忆进行中【不】
  故国近在眼前。
 
*愿勿相忘,愿勿相负
  又奈何恨与欺
  得非所愿,愿非所得
  看命运嘲弄造化游戏

【酒茨】日蚀(五)•冰原雪国
  北地冰原。
  这里是大陆有名的苦寒之地,恶劣的气候让这里成了生人难以踏足的禁地,但这里曾经还是有人生活的,甚至在这冰原上建立起了一个国家。
  仿佛神迹一般,平地起雄城,在大陆的腹心地带是无论如何也见不到如此雄伟的城池的。背靠雪山,两侧是高耸的山崖,这里生活的人们性情剽悍,体格健壮,因为恶劣的气候的缘故,人人最少都是三阶的能力者。他们是天生的战士。
  这个国家的王族拥有一头标志性的红发,像火焰般熊熊燃烧着,在这雪白一片的冰原上生生不息的传承下去。
  他们是天生的王者,所过之处,冰川为之开裂,河水为之停止,人人景从,像太阳一般照耀着整个国家。
  这里的人都没有姓,但在成年后会获得自己的名字,如同龙族的真名一般,与他们的精神息息相关,念诵时会获得强大的力量。
  然而在一次深渊生物发起的战争中,这个强悍的国家灭亡了,王族无一生还。他们的国王死在了与异族战斗的战场上,找到他时连尸身都是残破的,也不知是被什么生物啃噬了个干净,离传奇级只有一步之遥的强大战士最后只留下了森森的白骨。
  刚刚成年的王子踏上了战场,他应该也是死了,遭遇了深渊生物的袭杀包围,他和他的骑士们战斗至最后一刻,骑士们死了个干净,王子尸骨无存,最后的光影留痕是王子被庞大的像小山一样的巨狼叼在嘴里,血肉四溅。
  国家灭亡了,残存的遗民失了家园,四处流浪,有的被大陆上其他国家收留,而更多的则是不愿离开北地,孤独的徘徊在冰原上,成了臭名昭著的拾荒者。

  阿纳托利是一名拾荒者。
  他是一名五阶的战士,在没有血统传承的凡人中,五阶已经可以算是顶峰了。他是这个冰雪之国的后裔,当年那一场灭国的战斗,他没有参加,因为那时的他才十岁。但他看到了翱翔天际的邪恶黑龙,庞大的像小山一般的巨狼,体态妖娆的魅魔,周身萦绕着火焰的炎魔,还有如潮水般涌来的低阶魔物。
  那时他们的王已经死了,战死沙场,消息刚刚传来,国人还没有来得及悲伤便已被魔物们围住了。而他们才刚刚成年的王子,他们的“凛冬之阳”就站在城墙上,红发飘舞,一对长剑上缭绕着圣光与火焰,直指天际,引发了整个冰原的震动,同他的骑士们一起冲进了魔物群中。
  所有人都说他死了,但当时还幼小的阿纳托利始终不信,如此强大的王子殿下,他甚至可以以一己之力引起天地共鸣,他怎么会死的如此轻易?
  冷眼看着那些践踏了自己家园的人,阿纳托利不止一次地在心中冷笑,是,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战士,没有能力光复我的故国,但王子殿下可以!
  他要等他回来,他要等着光复他的故国。
  
  拾荒者并不是一个好的活计,他要去村落的废墟中刨取自己需要的生活用品,吃的还好说,但日用品可就是用一点少一点。
  旧国的遗民得不到大陆其他国家的救助,甚至被那些国家联手封锁,于是他们便去偷,去抢,潜入其他国家的地盘上,抢到东西再回到冰原,那里才是他们的家。
  这么多年了,老一辈的人已经死了,新一辈的人不堪忍受,纷纷离开了这里,投入了其他国家的怀抱,改头换面,成了别国的走狗。
  阿纳托利可以理解他们的行为,但无法原谅。
  他身边的同伴越来越少,渐渐的,连最后的几个也死去了。留下的人只是当年留下的鬼魂,飘荡在这片废弃的战场,抱着不切实际的期望。
  阿纳托利摇了摇头,紧了紧身上破烂的棉衣。五阶还不足以让他寒暑不侵,仅仅是多了一些抵抗力,北地的寒风仍然是值得畏惧的。
  突然,他听到了一声嘶哑的龙吼,这叫声难听极了,像金石碰撞发出的刺耳摩擦声,不似其他龙族一般清冽昂然。
  他抬起头,震惊地看到一头骨龙盘旋在北地的冰原上空,最终在旧国的废墟上落了下来,长长的尾巴拍打着碎裂的城墙,灰白的骨骼上燃烧着淡淡的魔火,眼眶里是跃动的灵魂之火。它的威势让阿纳托利不禁发起抖来,他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魔物,除了那日的深渊生物外,他见过的最高阶人物也不过八阶而已,离传奇还差的远。
  紧接着,那骨龙垂下骨翼,恭敬地低下头,嶙峋的骨骼成了天然的阶梯,似乎有人从它的身上慢慢走了下来,姿态优雅,黑色的火焰在空中凝结成一片片紫黑色的云,久久不散。
  是谁?谁还会来这里?这里已经被世人遗忘放弃了,该拿走的别人也已经拿走过了,这里……早就什么都不剩了。
  阿纳托利几乎是目眦俱裂地看着那神秘的强者肆无忌惮地毁灭着这片早就废弃的废墟,强悍的能量波动让他无法靠近那里。虽然只是一座废城,但这里终究是他的故乡,无法割舍的故国。
  不要……不要再毁坏这里了……

  “茨木,有只小虫子一直在那边看着,避免节外生枝,把他请来吧。”
  “挚友……”
  茨木低着头,没有动,手指紧紧地绞在一起,低垂的眉眼让他看起来有些狼狈,而脖颈处艳色的吻痕又为他平添了一些暧昧的意味。
  “怎么?又不听话了?”
  “茨木不敢,只是……只是这里……”
  “你是想说这里本大爷不该把它毁掉吧?”
  “恩……毕竟是吾和挚友的故国……”
  “故国?”酒吞嗤笑一声,重新化为红色的头发如同有生命一般与茨木的白发纠缠在一起,他黑色的指甲轻轻剐蹭着茨木颊边的鳞片,手指捏着茨木的下巴,逼他抬头直视自己,笑得轻蔑。
  “我的小哑巴,你可别搞错了,本大爷报复那些人类,不是因为他们毁了这国家,而是我的执念是复仇而已,他们死了,本大爷最后的枷锁也就断了,这个位面没有任何人可以制约住我了,当然,你也不可以。”
  茨木的脸色愈发苍白,酒吞恶意地将他搂在怀里,压低了声音,在他的耳旁吹气:“成王败寇,弱肉强食,这没什么好说。我们技不如人,我承认。我输了,我也承认。我的国家灭了,这我还是承认。这世上没谁是不可以死的,包括我,包括你。只是连我自己也没想到,我的执念和怨念让我从深渊中回来了,而你的执念也让你从冥河中爬了出来,成了深渊中的魔物。”
  “这次我来并不是想要报复谁,更不是想要怀念什么,我只是想来寻找一样东西而已。为了这东西毁灭这片废墟,我觉得还是值当的。我的小哑巴,你现在懂了么?”
  “茨木……”茨木把头低下去,声音里带着些颤抖:“……明白了。”
  “那就把那只小虫子捉过来吧,注意,要轻拿轻放哦。”
  “……是。”
  “这才乖。”
  满意的亲了亲茨木冰凉的嘴唇,酒吞拍了拍手,不在意地道:“好了亲爱的,本大爷已经将那只虫子封好了,你只要把那琥珀拿来给我就行了。”

  阿纳托利本来只是在很远的地方远远的看着,突然,他发现自己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了,紧接着,一个白头发金色眼睛的年轻男子出现在他的面前,姣好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冷冰冰的,像一只没有生命的人偶。
  他伸出手,洁白如玉的手指顿时变得漆黑一片,上面缭绕着黑色的魔火,骨节粗大,上面布满了粗糙的鳞片,五根手指如同门闸般巨大,毫不犹豫的抓住了无法反抗的他。捏着他,像捏一只猫那样轻易,瞬息间便回到了城墙上。
  “茨木,狂战魔的天赋你倒是用的越发纯熟了,延自银龙的空间穿梭也是。”
  红发的男人悠闲地坐在骨龙的头顶,他的姿态随意的仿佛在自己家中一般,金色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瞅着他,奖励宠物一般伸手摸了摸这白发男子的头。
  “…………”
  白发的俊秀男子不说话,蹭了蹭男人的手。他的模样漂亮至极,阿纳托利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人,他的容貌仿佛上天造就的艺术品,哪怕略显苍白的皮肤和空荡荡的右臂也没有什么影响,反倒是多了些虚弱的可怜味道。他的头上有两根赤红的角,其中一根已经断了,自尾椎处延伸出一条细长的尾巴,在空中轻轻摇动。
  “好了好了,真乖。来,这位小朋友,告诉本大爷,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我……”
  阿纳托利自然不小了,但被这男人这样叫他却没有丝毫违和感,他高高在上的俯视态度让阿纳托利无形间便矮了一头,讷讷地说不出话。
  “怎么?不方便?”
  一股寒气从脚底窜上来,阿纳托利毫不怀疑若自己回答的有半句不实,他便会被这阴晴不定的男人毫不费力的杀死,如同踩死一只虫子那样。
  “我……我是雪国的遗民,这里是我的故国。我只是……只是不想离开而已。”
  “哦?”男人起了兴趣,扬起眉看着他:“本大爷可是听说大陆上的国家都在收拢这里的遗民,给地方住给衣服穿,怎么?你不去?”
  “别的国家再好,但那不是我的家。”
  “呦,没想到还是个硬骨头。不错,像我的子民,你说对吧,茨木?”
  子民?!
  阿纳托利惊疑不定地抬起头,男人那张英俊至极的脸和赤红的头发让他想起了什么,虽然和记忆中的他有些不同,但阿纳托利还是兴奋地声音颤抖,眼含热泪道:
  “殿下?您是酒吞殿下?北地的凛冬之阳?”
  “怎么?还有人记得?”
  男人,酒吞笑了起来,笑容中戏谑的味道让阿纳托利感到有些不妥,但喜悦还是压倒了一切,他欢喜地匍匐在地,拜道:
  “怎么会忘?我们,这里的人无时不刻不再想着殿下,他们都说殿下早就死了,可我们不信,我不信殿下如此神通广大的人会死在魔物手上。于是我和其他一些人一直在等着殿下,有人死了,有人离开了,现在剩的人已经不多了,他们若是能亲眼见见殿下该有多好!”
  “不要急,可以见到的,你们都可以。”还没等阿纳托利仔细考虑,酒吞又说道:“不过你们等我做什么呢?等着我来寻你们还是光复旧国?亦或是……复仇?”
  “我们……”
  “我说,你们也想的太好了吧?觉得本大爷有责任管你们一辈子是么?觉得本大爷非得吊在这里了是么?复仇?复国?没有力量一切都是空的,当你们有了力量后便会发现,自己当时的想法有多么肤浅,仇恨、国家,在力量面前不值一提。你会要求更多,不再只满足于此了。”
  “殿……”
  阿纳托利不敢置信的抬头,他清楚的听到自己的信念破碎的声音。他多年来的信念被他所期待、等待着的人亲手打碎,多年的坚持到头来就像是个笑话。那自己到底在坚持些什么?
  阿纳托利感到一阵阵的眩晕,他们的殿下……殿下……怎么会变成这样?
  “呼……罢了,弱者的嘴脸总会让人厌烦。不过看在你们忠诚的份上,本大爷给你想要的,我会给你想要的国家,想要的复仇,并且,赐予你永生。亡灵大君从不说谎。”
  亡灵大君?
  晦涩的咒文从酒吞的口中念出,阿纳托利呆呆地看着,甚至忘记了反应,直到他听到那白发的男子的嘶吼声才回过神来,转身哆哆嗦嗦的想要跑。
  “跑?跑去哪啊?你能去哪里?这里难道不是你的家么?来吧,庆祝你的新生吧。”
  阿纳托利作为人类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便是这个,沛然的死气腐蚀了他的肉体,他的皮肉从骨骼上脱落,眼眶中燃起了针尖般大小的灵魂之火。他看到地表破裂,森森的白骨从土地里破土而出,带着对生者的仇恨和执念,被硬生生地从地狱拖回了人间,痛苦的哀嚎着。
  “真不错,不愧是本大爷的子民,我的战士们。”
  殿下……
  同胞……
  自己已经死了……又活了……
  不再是人类,而是……
  亡灵。

  “看看,这样才算是像模像样嘛,我忠诚的战士们,听从我,亡灵大君的命令,寻找我的遗失之物,直到找到为止。”
  亡灵战士们沉默着单膝跪地,顺从地开始执行酒吞的命令,一丝不苟。酒吞笑了起来,回头看着茨木猩红的眼珠,伸出舌头舔干净了他脸上的血痕,感叹道:
  “茨木啊茨木,我的小哑巴,你什么时候能像它们这么乖就好了。”
  “他们是你的子民。”
  “恩,对啊。”
  “他们这么信任你……”
  “恩,那又如何?”
  “你,你不该这样对他们……亡灵……亡灵太痛苦了……不生不死,是一群被遗忘的怪物……已经死亡的人,陛下,你难道连安眠也吝于赏赐么?!”
  “正因为他们是本大爷的子民本大爷才这样对他们啊。我的茨木,他们与你一样,属于本大爷的私人财产,无论生死都是我的,怎么,同本大爷呆在一起,痛苦么?”
  “不……”
  “那为什么不愿意呢?”
  “吾……”
  “听着,茨木,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本大爷允许你忤逆我。”酒吞的声音很冷,比这冰原上刮过的风还要冷。他看着茨木,目光傲慢,比任何时候都更像是一位帝王。
  “若再有下次,我的小哑巴,我想你是不会想知道后果的。”
  “是,陛……挚……友……”
                       (冰原雪国•完)

  上次的歌曲是血腥爱情故事。
  我想故事线大家是不是都开始明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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