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晓-寒灯无旭(看置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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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茨】昨夜梦前尘(十五)•爱人

  古代,权谋,abo。茨木有双性设定。
  酒茨狗崽。有一点阎判。有人物死亡注意。
  再也不写权谋类型的了,累死_(:з」∠)_
  哪里看不懂可以问我。。或者去看我发的解释。。

【酒茨】昨夜梦前尘•爱人
  七月已经是盛夏了。
  今年的夏天格外的热,哪怕是在山林中,白天也是燥热的,夏蝉的叫声让人心烦,嘶声力竭。茨木从来都不懂为什么有那么多的文人雅士来描写蝉鸣,他只会觉得厌烦。
  披了厚厚的裘衣,茨木还是觉得冷,手里端着热水喝了几口,勉强提起了一些精神。算了算时辰,阿木估计也快回来了,也不知道这臭小子在外面吃了没有。
  那天发生的事茨木已经不太记得了,他只记得阿木的哭声。他想摸摸阿木的脸,告诉他自己没事,男孩子是不能这样哭的。但他已经没了力气,只能静静地等待着自己生命的流逝。
  不能死。
  他们都还小,挚友还没有回来,所以吾不能死。手指挪动了下,他好像听到自己的那两个幼子在哭,他们已经醒了啊……是饿了么……
  啊……对了……他们身体不好……不能一直哭的……
  眼皮剧烈的抖动起来,有谁……有谁去抱抱他们……不要哭了……吾在这里……
  “真是可怜呢茨木童子。”
  是谁……谁在说话……
  “该说不愧是你和酒吞童子么?果然,妾身做到这个地步也已经是极限了,剩下的也只能看你们的造化了。”
  什……么?不懂……
  “茨木童子,不,茨木,你还想继续活下去么?你到底是为什么才想要活下去呢?”
  孩子们还小……而且吾对挚友说好了的……等他回来……然后……陪他一辈子……
  “真是痴情。”女人似乎像是在叹息,她的手指冰冷而又坚硬,仿佛死人的手骨,“有些时候,你的痴情对于某人而言反而是阻碍他的负担。你难受,他心里会好过么?”
  “有时候保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对于吾而言,挚友才是最重要的啊……他的孩子,他的一切都比这个没用的吾要重要的多……吾不想让他为难……
  “你还是不懂。罢了,这种事情,也不知道你这个榆木脑袋什么时候才能明白。”
  “对酒吞而言,你活下去要比所有的事情都更加重要。”
  身体好像恢复了一些体力,失血过多的身体渐渐暖和了一些,慢慢的,茨木已经可以听到女人同自己的幼子交谈的声音了。
  “乖孩子,妾身是你父亲的友人,妾身向你保证,你的母父会没事的。去吧,哄哄你的弟弟妹妹,一直哭会生病的。”
  意外的对孩子很温柔呢……这个女人……
  “谢……谢……”
  “不用,也算是妾身尽了自己的义务吧,毕竟答应过的。不过茨木,你要知道,你活不久了。”
  “…………吾不在乎。”
  “啊,这样么,那就好。”
  “别告诉他……别告诉挚友吾的事情……”
  女人笑了笑,没有答应,身形慢慢的消失在一片黑暗里,无声无息地走了。
  茨木大概是知道她是谁的。
  阎魔,酒吞曾经给他提起过的女人,他们曾经都是儿时的好友,听说她现在是掌管的刑部天牢。
  是挚友让她来照顾吾的么……又让挚友担心了呢……
  来不及去想她为什么知道自己在这里,茨木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就这样躺在草地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阎魔优雅地从黑暗中迈步而出,柔软牛皮制成的长靴包裹着她的双腿,脸上蒙了黑色的面纱,令人看不清她的样貌。 
  “阎魔大人!卑职提供的消息没错吧!”
  说话这人如果让茨木来看会觉得十分眼熟,这是酒吞派来保护茨木的军士里的一个。也就是他们的告密,导致了茨木被围困的结果。
  “妾身可没有看到他。”
  “怎么……怎么可能?!这不可能!屋子的位置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闭嘴!阎魔大人做什么还需要你来多嘴?阎魔大人是不会有错的!”
  用面具覆盖了半张脸的白发男子一挥袖子,将那名军士打翻在地,这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是在对谁说话,连忙惶恐地跪下来,连话都说不完整:
  “卑职……卑职……”
  “罢了,判官。”
  女人慢慢的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人,淡淡地问道:“这消息还有多少人知道?”
  “不……不多……就我们几个……”
  “很好,你的任务完成了。”
  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身后的手下立刻会意的上前把面露惊恐之色的兵士拉走,他的惨叫声没有激起女人语气的半分波澜。
  “阎魔大人为何要为他们做到这种程度?”白发男子也没把这个当回事,作为缇骑首领的他对这种事情是见怪不怪,自己做出的事情就要为自己付出代价,这是天地间的真理。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而且这次确实是妾身的疏忽,战争打到现在这个程度,可不是只有朝廷上有人想要茨木的命啊……八方楼……么?在酒吞大闹一场前,我们还是把它收拾了吧。顺便给酒吞发信息,让他抽空过来把茨木带走。”
  “是。”
 
  茨木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他在屋子里,阿木蜷缩在他身边,小脸上还带着泪痕,看来是哭累了。
  他是被两个幼子的哭声弄醒的,阿木刚刚喂了他们一些米糊,把他们哄睡后自己才筋疲力尽地睡下。
  茨木探了探自己的额头,已经不烧了,下体也不疼了,那个女人的确是有些邪门,她为什么会称呼自己为“茨木童子”?她到底知道什么?
  摸了摸孩子们的胎发,解开衣服,一边侧卧着给他们喂奶,一边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茨木的目光有些微微的茫然。
  吾的行为有时候会让挚友难受……么?为什么……吾本意不是这样的……吾想让他开心的……
  孩子们不能死,因为他们是挚友的孩子,也不能告诉挚友自己的事情,因为这样他会分心。
  奉他为主,尊他为王,挚友想要的一切吾都愿意拼尽全力为他奉上。江山,良将,子嗣,别人的命,自己的命。这是深入灵魂的执念,这才是茨木,茨木童子存在的意义。

  酒吞近日有些烦躁。
  帝国的陪都即使是占领和管理都需要花费不少的力气。随着力量的增强,他们的队伍也臃肿了起来,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王朝已经日落西山了,现在只需打入皇都,便可以直接定鼎天下。
  大量的诸侯贵族自带干粮和私兵加入义军,想要赶着当个从龙功臣,大军阵势排开一眼望不到头,浩浩荡荡,令人震撼。
  但同时也因为他们的加入让义军的性质变得不再单纯,连将领都不是一个系统,命令传达下去废好长时间才能到达下面,这是一个不好的信号。如果不想成为历史上功败垂成的笑柄,停下来整治一番才是最好的做法,裁军势在必行。
  可是战争的车轮一旦开启就再也不是人力能让他停下的,哪怕你是上位者。士兵们加功进爵的愿望,为死去同袍的复仇的恨意,商人买卖军火的巨大利润,贵族们更上一层的野心,都在推动着这个巨大的绞肉机的前进,他们已经停不下来了。只有定鼎天下,海晏河清,天下太平才能让他们勉强停下脚步。
  酒吞按着突突跳动的额角,听着下属对裁军情况的报告。
  “本大爷不是说过了不要动那些世家的私兵么!你们都是猪么!不长脑子?!捅了马蜂窝本大爷还得给你们擦屁股知道不知道!”
  “酒吞大人……但名额就那么多……我们麾下的都是一个打十个的好汉子,裁掉他们……我们不忍心啊……”
  “滚,别给本大爷说这个,性命重要还是钱财重要?战场上随时都可能丧命,但一大笔遣散费足够他们安然的过完下半辈子了!”
  “可是大人你可是永远不败的军神啊!您每战必胜,儿郎们伤亡也很小,还有钱拿,这可比回去种地强多了!”
  看着军官们崇拜的目光,酒吞无力地挥了挥手,对他们下了最后通碟:
  “本大爷不管你们怎么做,后天,后天把名单送过来,每个部队都裁!别想着动那群贵族老爷们的私兵!”
  疲惫地赶走了所有的人,酒吞揉了揉眉心,习惯性地把手伸到后面,唤道:
  “茨木,过来让本大爷抱一会。”
  没有人回应他,空气安静的流动着,没有他的茨木,没有那个他一直挂念的人。无奈的笑了笑,把手重新收回来,伸了个懒腰。
  “果然,本大爷还是离不开你啊。”
  每当下了战场,自己一个人独处的时候,酒吞会思念起茨木。他喜爱酒,喜爱明月,喜爱鲜血,喜爱战争,后来,他又喜爱上了茨木。这些都是他的生活,组成了酒吞生活的全部。
  的确是会有偶尔的微微厌倦的情况,但分开之后,思念就像杂草一样的生长,缠住了他的心。
  “也不知道本大爷派出去的人回来了没有。”
  自言自语地站起来,酒吞突然很想得到茨木的消息,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
 
  临近产期的妖狐在家吃得好睡得好,还胖了不少。随着这城池被打下,他也随之住了进去,住的是自家的老宅。
  “可惜,殿下还不回来。”
  略带遗憾的摸了摸自己鼓起的肚子,习惯性的用折扇遮住脸上所有的情绪,眼波流转,他的眼睛瞥了眼身边木偶人一般沉默的侍女,又“啪”地一下合住了扇子。
  “啧,真无聊。”
  “家主大人请不要说出如此任性的话,想必殿下在您诞下子嗣的时候就会回来的。”
  “诞下子嗣,哼,这到底是家族的意思还是殿下那边的意思?”
  扇柄轻佻的抵住侍女的下巴,刀片在扇骨中一闪而逝,妖狐的桃花眼中划过一丝冷光,这样的日子已经近乎软禁了,他可不是束手待毙之人。
  “家主大人还请不要做出如此危险的举动。”侍女面无表情的用手指将折扇从自己喉咙上移开,身体连晃动都没有。
  “哈,小生就说嘛,家族那些老头子怎么突然那么和颜悦色,看起来是盯上小生肚子里的孩子了,随着殿下一路势如破竹,他们大概看到了这个孩子荣登大宝的希望了吧。”
  “长老他们也是不想让家主大人出事。”
  侍女恭敬地垂下头,默认了妖狐的说法,这让妖狐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他不怕任何事情,但他害怕他的殿下不信任他,把他软禁起来是害怕他向外面传递消息。
  只要他的殿下还信任他,他就有勇气同任何人斗争。
  重新躺回摇椅上,收回扇骨上的利刃,慢慢的扇着风,七月份的南方天气格外的炎热潮湿,很容易中暑。也不知道现在殿下怎么样了……一会去给他做碗绿豆汤送过去吧……
  他渐渐有些困倦了,手中的扇子“啪”地一下落在地上,身上盖了一条薄被,就这样躺着睡了。
  妖狐是被嘈杂的吵闹声弄醒的。
  揉了揉眼睛,他看见族中的族老都聚集在他的院子里,一脸愤慨,你一言我一语,争论的脸红脖子粗的。
  “各位这是做什么?小生可是需要‘静养’,这里不是菜市场,各位从哪来滚回哪儿去吧。”
  打了个哈欠,妖狐眯着眼睛挥了挥手,他还想睡觉。
  “家主。”
  最为德高望重的长老站了出来,也没有施礼,话语里也没有多少恭敬。
  “大天狗殿下刚刚说自己以后不会登上皇位,这是真的么。”
  “殿下……”妖狐愣了愣,心里有些欣喜,他没想到他的殿下竟然真的愿意遵守与他的诺言。
  “如果他这样说了,那大概就是真的吧。”
  “这怎么可以!我们打生打死,战果全便宜了那个荣安侯?殿下他怎么想的?!”
  像一滴冷水滴入滚烫的热油,长老们炸开了锅。“家主,请您劝谏殿下!”
  “殿下是什么打算岂是你们可以议论的?”妖狐面色一肃,在人前从来都显得有些轻浮的他此时显露出来的气度不愧为四海阁阁主。
  “酒吞大人一向有功必赏,如果你们真的出力颇多,又怎会如此慌乱?说到底,只是想靠着小生坐享其成而已。”
  “你!”
  “怎么?小生说的不对么?”
  妖狐毫无畏惧的和众人对视,眼中寒光凛冽,令人望而生畏。
  “家主……大人……”
  “果然指望不上你们这些老家伙。”平淡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一把冰冷的利剑横在妖狐的脖子上,“家主大人,家族需要更高的荣誉,委屈您了,请您邀请殿下过来谈谈。”
  “呵,呵呵,果然,漂亮的花儿可都是带刺儿的,你是谁?不只是侍女这么简单吧。”
  “从血缘上来讲,妾身算是家主大人的堂姐,也是现在家族的掌舵人。”
  “让你当了小生几天的侍女还真是难为你了。不过很可惜,你们失算了,殿下他对小生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关心,他不爱我,和他的理想相比,小生并不重要。为了理想他甚至可以舍弃自己的性命,更何况我呢?如此明显的逼宫他是不会来的。”
  “他来与不来不是您能做主的。放心吧家主大人,他一定会来不来也得来。”
  “你们要用强?!”
  妖狐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慌乱之色,不,不可以,不能因为自己让殿下受到胁迫……
  “各大世家对这次利益分配都很不满意,我们需要更多的权利,换一个代言人也未尝不可。”
  女人没有正面回答,但即使是这个答案也足以让妖狐面露绝望之色。如果殿下不答应他们……不可以,这种事情,换人这种事情,他们真的干的出来!
  不能让殿下同意!
  抱着这样的想法,妖狐狠狠地向后向后撞了过去,趁着女人吃痛向后退了几步的功夫,他快速地打开扇子,一折,一拉,整个折扇成了一个完整的圆形,周围冒出尖刺,看起来像一个回旋镖。
  看也没看地往后一扔,纤薄如纸的钢铁发挥出了它应有的作用,轨迹莫测,来不及躲开的人甚至甚至被它开膛破肚。
  妖狐没心思去看获得了多少战果,现在逃出去显然是最重要的事情。他三步化作两步,忍着肚子的下坠感,向大门的方向跑去。呼……还有一点点,记得殿下好像在门外安排了巡逻的亲卫……
  他的手指已经触到了门环。快了,就快了……
  “噗嗤。”
  冰冷的长剑透胸而过,穿透了妖狐的心脏。妖狐只觉得心口一阵冰凉,愣愣的低头看向胸口的长剑,他下意识的伸手抓住锐利的刀锋,不让它继续划下去。
  不……别伤害他……别伤害我的孩子……
  女人蹙紧了眉,她感到自己的长剑似乎被卡住了,再也无法挪动半分。她只好放弃向下割裂的想法,转而用力抽出了自己的剑。
  “扑通。”
  没了支撑的妖狐膝盖一软,跪倒在了台阶上。就差一点了……可惜……妖狐只觉得自己全身的鲜血都从心口的漏洞流了出来,下意识地用手护着肚子,他慢慢的,不甘心地睁着眼睛倒在了血泊里。
  “真可惜,本来没想杀家主大人的,毕竟您肚子里的孩子也是皇室血脉。但您实在是太过于偏袒他了,您可是世家的人。”
  “妾身会告诉殿下,家主大人是被朝廷雇佣的杀手杀掉的。这样他就不会想着功成身退了吧。放心吧,他比您想象中的更要爱您,他会为了您,和朝廷不死不休,哪怕代价是成为我们推到台前的傀儡。”
  大天狗殿下……喜欢……小生么?
  妖狐的眼前已是一片白光,女人的声音拖拽成一道模糊的噪音。他迷迷糊糊地想着,眼前不自觉的浮现出他们少年时无忧无虑的样子。
  …………
  “狐狸你如果是坤泽多好。”
  “为什么啊,坤泽有什么好的?”
  “那样我就可以娶你咯,狐狸长的这么好看,我又不吃亏,就让他们一群人羡慕去吧。”
  …………
  啊……这是走马灯么……小生……是不是快要死了……
  “狐狸,这几日我就不出去了,等你生完孩子再说吧。”
  “没关系,孩子没了也没关系,你没事就好。”
  “等战事结束了,我就陪着你,变回原来那个、你喜欢的样子。”
  小生喜欢的样子……殿下无论是什么样子小生都喜欢啊……
  也没有什么太过于遗憾的事情,哪怕您不爱我,但您从来没有背弃过您的诺言,还这么在乎小生,这一生也值了。唯一有些挂怀的,大概还是没能给您留下一个子嗣吧。
  不过这样也好,不久后,您就会忘记小生的吧。
  等你能回来……么?
  我想……我大概……是等不到您了……
 
 
    妖琴此时看着手上的信件有点皱眉,作为八方楼的掌柜,他天然就是酒吞手下所有情报系统的中枢,大多数情报都会从他这里进行中转。而这次南下,他自然作为情报系统的重要人员也随着大军到了这里,帮助酒吞管理情报。
  这封信件没有写其他的事情,只有言简意赅的几个字而已:有事,速回。没有发信人。
  有事?什么事情能比战争重要?酒吞大人和大天狗殿下好不容易打开了如此局面,岂能因为这一封信就回去?
  妖琴想了又想,倒也不敢把这情报欺瞒下来,但他把这封信放在了南部地区的部分,那里已经成了大军的大本营,酒吞的大部分氏族成员都在那里,即使他不说,酒吞也会自然而然的认为是自己的亲族又犯了事,他们一向这样,一点小事就大惊小怪。
  “酒吞大人。”
  “恩,免礼吧。有什么重要的事么?”
  酒吞随意的挥了挥手,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长腿一伸,直接压在了桌子上。他的心情此时好了不少,因为他潜伏在宫中的密线全部回应说茨木并没有被找到。没有找到肯定就是没事的,所有人大概都会这样想,酒吞也不例外,他放下了那颗有些不安的心。
  “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哦对,这里有一封催大人快些回去的信件。”
  妖琴说着就准备从那摞最高的信件中抽出刚刚那封信,酒吞看着信件放置的位置,挑了挑眉,制止了他的动作,随意道:“不用看了,反正又是些手脚不干净让本大爷回去帮他们擦屁股的破事儿吧,不看了,你帮本大爷处理了就好。”
  “大人英明。”
  “行了,本大爷也不耐烦听你拍马屁,对了,有宫里来的消息么?”
  妖琴低头想了想,还真没有,那封来历不明的信也不是从宫里发出来的。
  “回大人,无有。”
  “哦,是么,那就好。对了,如果有的话一定要速度报与本大爷,不得耽搁,明白了么?”
  妖琴心中有些疑惑,他不知道为何大人会这么看重来自宫中的信件,要知道,皇帝的一举一动对他们这种大势已成的军队而言已经不算什么了。
  其实如果现在就开始向北方推进的步伐其实也未尝不可,只不过可能会造成后方动荡,北方的抵抗力度估计也不会太小,不仅会让世家贵族摘了桃子,最重要的是会造成很多不必要的伤亡。酒吞和大天狗想要的不是一个被打烂了的帝国,而是要自己亲手创立一个盛世。如此,巩固后方发展经济就很重要了。
  不过想一想,酒吞大人的想法总是出人意料,他应该是布下了什么闲棋不想让我们知道吧。想到这里,妖琴便恭敬地低下头回应道:
  “是,酒吞大人。”
  酒吞在心里默默算了算,大概还需要两个月,两个月后方就稳定了,就可以把茨木接过来了。
  突然,门“砰”的一声被毫不留情地撞开,大天狗全身散发着冰寒的煞气,面无表情的收回了手。
  “看来计划又要被打乱了。”
  酒吞无奈地按了按额角,还没来得及调侃几句,就又咽了回去。大天狗的表情有些不对劲。
  “酒吞。原定计划推翻。”
  “什……妖琴你先出去。”
  妖琴虽然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从来都是一脸淡然的大天狗殿下成了这副表情,但他也知道轻重,应了一声就低头退下了,顺便关上了门。
  “好了,现在这里没别人了,作为盟友,大天狗,你该告诉本大爷你为什么这样做吧。”
  “…………”大天狗没有回答,头发盖住了眼睛,让人一时看不清楚他的表情。酒吞静静的看着他,也没有继续询问下去,他知道,如果大天狗不想说的话怎么问都没有用。
  “算了,你如果不想说的话……”
  “狐狸死了。”
  大天狗的声音很轻,像雪花掉落在地上的发出的簌簌声。他湛蓝色的眼睛没了光彩,一点点光都没有,空荡荡的。
  “他在他的祖宅里死了,听他的族人说是被暗杀的。”大天狗轻轻笑了起来,“本来对他说好了的,我会带他走。但他死了。”
  酒吞听见了,有些震惊,但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节哀么?节哀顺便这种话从来都没有用。为什么要节哀?亲人爱人死亡难道还不允许生者悲伤么?
  也只有外人才能说出节哀顺变这种话吧。
  酒吞和妖狐没什么交集,所以自然谈不上有多么悲痛,只是难免有点物是人非之感。最后,酒吞也只能干巴巴地顺着大天狗之前的话问了下去:“所以……”
  “我要让他们死。所有人。”
  “是谁杀了他这我不在乎,总之,所有人都有份,所以他们都去死吧,去给我的狐狸和孩子陪葬去吧。”
  “他死了,我要的太平盛世也就再也没有人和我一起欣赏了。凭什么只有他死了,凭什么那些世家贵族还活的好好的!”
  大天狗神经质地怒吼着,温润的嗓音甚至出现了破音,他撕心裂肺地大喊,手心被指甲扣的血肉模糊。突然,他又重新安静下来,安静的看着酒吞。
  “酒吞,如果你想要阻止我,就趁现在,等一会我是不会在意我到底是杀了谁的,世家,贵族,平民,所有人,包括你。”
  他的语气平淡,但其中的杀意让酒吞不由自主的握紧了腰间的长剑,这是下意识的防卫动作。
  “你要阻止我么?”
  “我不会阻止你。”酒吞干脆利落地答道,“你去吧,我跟上。”他知道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了,不管是谁动了手,朝廷也好世家也罢,大天狗如今已经不在乎伤亡如何了。他现在只想杀戮,用鲜血来祭奠他死去的爱人。
  “那个来报信的人呢?”
  “杀了,狐狸都死了,作为他的侍女,她难道不应该去给我的狐狸陪葬么。顺便说一句,他们家族上上下下所有人,我都杀了。”
  酒吞叹了口气,他就知道会是这样,杀红了眼的大天狗可是什么都不在乎了。可惜,这里又要成为战场了,茨木……还不能过来。
  大天狗似乎是感受到了酒吞遗憾的情绪,他牵了牵嘴角,似乎是想抱歉的笑一下,可是没成功,索性放弃了,语气还是那种空洞的感觉:
  “抱歉,让你没办法在短期把茨木接过来了。”
  “算了,总会有意外发生的。需要我把兵力分你一半么?”
  “不用了。”大天狗漠然地转身离去,“我比较喜欢自己亲手把仇人杀掉。”
  “你是打算去死么。”
  “…………”大天狗的身形顿了顿,慢慢的点了点头,“我一直认为我不爱他的,但我错了。我只是……对他太过于熟悉了。或许很早之前,他就已经是我认定的家人了吧。如果没有他,很早以前我就被皇兄害死了。我活了下来,但他死了。就算是还了这条命吧,这是我欠他的。”
  酒吞没有再劝,只是默默地看着大天狗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他慢慢的闭上眼睛,曲起手指敲了几下桌面,发出沉闷的响声。
  像是钟声,送葬的钟声。给妖狐,给大天狗,也是给所有的,即将在这一夜死去的人。
  “告诉在城中的所有军队,封锁城门,不让任何人通过。同时裁撤世家私兵,不服者全部拿下。”
  “是,酒吞大人。”
  “还有,今晚不必封刀。”
  “是!”

  那一夜,整座城池像是地狱一般,刺鼻的血腥味甚至令人能在百里之外闻到。惨叫声,厮杀声,还有一些手无寸铁的平民的恸哭声。
  完全放开了锁链的军队就像见了鲜血的野兽,杀得兴起的他们已经不再控制自己的欲望。此时他们不是军队,而是暴徒,是最凶残的兵匪,所到之处如蝗虫过境,杀戮,抢掠,到处都是火光和流淌的鲜血。
  这铁血冷酷的作风令所有人为之震惊。原先北方打算投降的世家见状,推翻了之前的计划。他们知道,如果酒吞他们成了执政者,首先就要向他们挥下屠刀,别说家族的利益,连家族的延续都会保不住的。
  在这样的压力下,世家们空前的团结在了一起,成了最为坚定的抗击者。这大大拖慢了酒吞的脚步。
  战争打了整整两年,直到第三年的初春,酒吞才真正又踏进了这座他熟悉的城池。
  王都。
        (爱人•完)

  权谋真难写。。其实现在四方势力已经出来了,首先是王权派,也就是朝廷,他们拥护的是现任的皇帝。其次是酒吞和大天狗这一派,他们算是革命派,如果上位就是开国之君,他们是想要自己来开创一个盛世。然后是武勋派,这是新兴阶层,是战争催生的,他们多是军官或者谋臣,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战争,是战争让他们到达了现在的高度,所以现在几乎是他们在催促战争。最后是世家或者说旧贵族,他们不满足于原先的利益,想要在酒吞他们这里获得更大的利益,当然,他们现在玩崩了,大天狗狂暴了。。
  阎魔那个……恩,牵扯到了前世设定……
  思路混乱中……权谋真的难……其实……酒吞和大天狗都是相当喜欢自己的爱人的,但是要懂成家立业这一说,老婆孩子热炕头了就该去追求人生价值人生理想了……
  所以……别说他们渣了……_(:з」∠)_我觉得很努力的描写出他们的心情,还是不行……文力不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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