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晓-寒灯无旭(看置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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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非中心】诸子百家(八)•六魂恐咒(主政非、卫非、非良)

  秦时+天行。韩非中心,病弱公子非。韩非复生设定,与逆鳞是共生关系。
 
  大庄专场!拐弯抹角关心非非就是不说
  盖聂助攻get!师弟啊,你可长点心吧
  走进科学,揭秘逆鳞真身
  不好了!陛下把非非抓走啦!(不)

  *有政非、卫非、非良,一点点斯非。

* 私设非非死亡不是李斯的锅。

*时间线确定为秦五。

【韩非中心】诸子百家(八)•六魂恐咒
  “九公子。”
  素白麻袍的高大男子长身而立,他并未束冠,但也不像卫庄那般肆意的散着头发,狂傲不羁。
  比起他锋芒毕露的师弟,他更像环绕在林间的清风,淡淡的,可你却无法忽视他的存在。他灰色的发被简单的扎成一束,除了腰间一把木剑外身上再无其余配饰。
  “盖聂先生。”
  韩非笑了,眯起的双眼荡起阵阵涟漪,波光潋滟,令人沉醉。
  “先生,秦宫一别,如今已有十余年了吧。”
  “是啊,沧海桑田,物是人非,不外如是。九公子这一走,天下可变了太多了。”
  盖聂轻叹了口气,看着与从前并无二致的韩非韩九公子,饶是以他的心境,也不禁生出了一种荒谬之感。
  沧海桑田,物是人非,连六国都在秦帝国的铁蹄下化为飞灰,更可况是人呢?当年的他意气风发,锋芒毕露,更是执意要扬名天下。如今他已是天下第一的剑客,却成了帝国的通缉犯,亡命天涯以追寻自己内心的“道”。
  和师弟分道扬镳,见面不识;和曾经的同僚宛如仇寇;对于有知遇之恩的陛下更是没什么好说的。白发不知不觉的蔓延,眼角出现了细纹,便是心,也渐渐冷了。
  可韩非却没有变。
  他仍旧是他,样貌,脾性,还有他那颗散发着热气的心,一点儿没变。一切还是如同当年那样,那个风流倜傥、胸藏韬略,一人可胜百万雄师的韩非。
  “盖先生今日怎么来了?”
  “九公子如今算是以身化剑,在下被人捧为第一剑客,小庄难得直白一回,承认在下理论稍好,执意让我来看看。”
  这话语让卫庄有些心思被戳破的难堪,他皱着眉,警告性地瞪了他的师哥一眼,可这并没有什么用,盖聂反而觉得这场景有趣极了,带着微微的笑意继续说到:
  “九公子,小庄还是要麻烦你多费心些,他太别扭,有些话难免刺耳,但他的确是关心九公子你的。”
  “师哥。”
  卫庄此时深恨自己为什么要将他师哥请来,没看出他平时有碎嘴的毛病啊,这次却像个妇人般啰啰嗦嗦,真是自己没事找事。
  “盖先生之言,非自然知晓。非与卫庄兄相识多年,自是不会会错卫庄兄的意思,而卫庄兄的别扭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韩非大笑起来,他斜眼瞥着卫庄的表情,为他这副难得一见的气急之态而感到新奇不已。
  “韩非,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好好好,卫庄兄,我不说了,不说了还不成么?”韩非用手做了一个拉上嘴的动作,眼角泛着晕红,眉眼里满满的全是笑意。
  卫庄轻咳一声,不自然地转过头,不去直视韩非的眼睛,语气不善地对盖聂道:
  “师哥,我想你还没忘记我让你来是干什么。”

  房间内重新变得安静起来。
  盖聂端坐于榻上,周身的剑气纵横交错,似乎连空气中都带上了凛冽的寒意,阵阵剑鸣之音在耳畔响彻,韩非皱着眉,身体小幅度的颤抖着,连嘴唇都被咬的发白。
  “师哥。”
  卫庄想要踏前一步看看韩非的情况,却被盖聂阻止了。饶是此时,他的声音还是如同往常一样平静无波,连气息都没有一丝错乱。
  “小庄,九公子同样也是我的朋友,我不会害他。你的心乱了,此时若是停止,将功亏一篑,于我于他都有伤害。”
  “啧。”烦躁的咂了咂嘴,卫庄耐着性子等着,手指慢慢收紧,随时准备见势不妙出手救援。
  慢慢的,空气中泛起了涟漪,周遭的景物成了灰白的色彩,连同时间也一同静止在了时空的缝隙中。
  逆鳞出。
  这柄凶剑散出无穷尽的黑气,受到了挑衅的它无声的咆哮着,几乎让人看不清它的样子。韩非的脸色在这柄剑离体的一霎那苍白的可怕,连手指都变得透明,柔弱的脖颈似乎撑不起他那头黑发的重量,身子晃了晃,便失却了意识。
  “小庄!”
  盖聂轻喝一声,示意卫庄抓住这柄又要回到韩非体内的凶剑,卫庄也来不及对师哥冷嘲热讽,只在手上覆了薄薄一层真气就毫不犹豫的向这柄剑抓去。
  逆鳞灵性颇大,自是不甘心被旁人掌握,左扭右扭想要逃脱卫庄手掌的范围,但它说到底还是一柄剑,最终还是被卫庄困在了掌心里。

  剑被卫庄死死握住依然不死心,仍是奋力地扭动,想要挣脱卫庄的钳制,重新回到韩非体内。
  “哼,出都出来了,还想回去?”
  卫庄冷笑一声,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握的整把剑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响声。
  “小庄!”
  “师哥,此时心软,便是害了他,这把剑固然保住了他的命,但其中的凶戾之气过剩,用不了多久,这家伙就压不住它了。”
  说完连看都没看韩非一眼,依然用力地握紧剑身,身上爆发出不逊于盖聂的锋利剑气,竭力的压制着这柄凶剑,任由自己的手被剑气所伤,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床褥上,溅开一朵朵深色的花。
  最后还是逆鳞首先坚持不住了,本就是无根之水,得不到宿主的补充,它的戾气收敛了些,黑气翻滚,露出了真容。
  这是一把旧剑,剑身破败不堪,布满了裂痕,碎成一块块的,被黑气连接着,仿佛下一秒就要不堪重负完全破碎掉一般。
  卫庄皱眉看着,手指从剑身上拂过,眼尖的发现于剑柄之上延伸出一段紫红的纹路来,如同藤蔓般爬满了根部。
  “六魂恐咒?!”
  他惊怒交加,心中陡然窜起一阵无名之火,恨不得现在便提剑赶往阴阳家的蜃楼之上,将那群隐于幕后的藏头露尾之辈一个个的揪出来,好逼迫他们拿出解决之法。
  “六魂恐咒?我看看。”
  拿过这把安静了不少的逆鳞,盖聂看了半天,摇头道:“不是。”
  “恩?我见过六魂恐咒,发作起来和这纹路一模一样,怎会不是?这家伙也承认过自己被下了咒,可他也不知何人所为,说这咒自他重生已然威胁不到他,现在看来……哼。”
  “小庄,你冷静些。六魂恐咒在阴阳家禁术内,属于“阴脉八咒”的一种。此咒本身有强烈刺激,同时伴随加强咒印威力的触媒,如果直接施放,很容易辨别与防范,而且还必须直接接触,并保持一段时间才可能会施放成功。我想以九公子之智,是不那么容易被人下咒的。”
  “说不定这蠢货对那人没有任何防备呢?比如说他那个好师弟,又或者是……嬴政。”
  卫庄冷哼,一点都不信这套说辞,在他心中,早已认定嬴政和李斯与韩非之前的死有关,而现在他回来了,还是有人不肯放过他,这让他内心的杀意如同野草一般疯长。龙有逆鳞,触之则怒,除了鬼谷,韩非便是他的逆鳞。
  “小庄,我没有为他们开脱的意思,但我相信,此事应是与他们无关。”
  盖聂回想起了当年他在秦宫中看到的景象,始皇对韩非的宠爱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甚至让长子扶苏拜他为师;而他与李斯共事,自是知道李斯对他这个师兄的复杂心思,照他看来,他们都不是干出这等阴险之事的人。
  当然,这些他是不想告诉卫庄的,他生怕他这师弟一气之下就这样跑到秦宫之中,与秦王当面对质。看着卫庄不屑一顾的神情,他知道他这理由得不到他的赞同,叹了口气,又道:
  “小庄,我从未听说这六魂恐咒有如此大的威力,甚至人死而复生都无法摆脱,若真是这样,那阴阳家为何不多多使用这禁术?”
  “多多使用?哼,那群人用的还不够多么?墨家巨子、六指黑侠、你护着的那小子,还有他,哪个不是中了此咒?”
  盖聂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这师弟啊,决定的事八匹马都拉不回来,只得顺着问道:“就算是六魂恐咒,小庄你可有破解之法?”
  “无法破解,我只能压制一段时间。”
  “修眠咒印?小庄你怎会练成修眠咒印?!”
  “见到过,就学会了。”
  看着卫庄熟练的结印,盖聂怎会不知他这师弟定是在私下练习了很久,或许在那漫长的岁月里,他仍旧抱着那渺茫的希望,既追寻着韩非的死因,又期望得到他仍旧活着的消息。
  他心里,对于韩非仍旧活着这一事或许高兴的很吧。
 
  “好了。”
  卫庄收了手,看着这道咒印烙在剑柄上,闪了闪,慢慢的没了下去,同时那狰狞的紫红色纹路似乎也淡了不少。
  他松了口气,放开手,逆鳞剑似乎也感受到了自己重获自由这一事实,扭了扭,迫不及待地飞回了韩非的身边,由实转虚,没入韩非体内。

  韩非醒转过来已是半夜,月上中天,寒光如水,落了满地。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紫红血线淡了许多,看起来不再那么触目惊心。无奈的笑了笑,重新用袖子遮盖住了自己的手腕。
  “醒了。”
  “卫庄兄。”
  韩非抬眼循着声音看过去,只见卫庄端了药走进来,月光落在他那一头如雪的长发上,衬得这个冷厉的男人似乎连神色都柔和了几分。
  “把药喝了。”
  他把药碗放在桌上,见韩非有些不情愿,挑了眉道:“怎么,难不成还要我喂你?”
  “咳,卫庄兄,还是免了吧,我可不想被你按着喝药。”韩非撇了撇嘴,勉强撑起身子,将药碗从桌上拿起一饮而尽,不想喝的太快,呛得直咳嗽。
  “咳咳咳……”
  “喝的这么快干什么,我又没逼你。”
  卫庄叹了口气,他发现自己叹气的次数变得多了起来,这可不是个好迹象。拍抚着韩非的背部,帮他顺气,长发从肩头落下,掉在韩非身上,有些痒。
  “咳,呼……缓过来了……”
  “你这人,总是这么不省心。”
  “怎么会,卫庄兄,盖先生呢?”
  韩非尴尬地转过头,摸了摸鼻尖,故意左顾右盼起来。他不知如何去回应卫庄的感情,但也不想就这样决绝地拒绝,只好这样装傻,扮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走了。”
  “啊,怎么走了呀,我还想和他叙叙旧来着呢……”
  “叙旧?你和他有什么好叙旧的,不如和我叙。”卫庄皱着眉,盘膝坐在榻上,用手拢起韩非的发,慢慢地帮他绾了起来。
  “卫庄兄又不让我喝酒,有什么好叙的……那……子房呢?子房去哪里了?”
  “韩非,我看你是成心的。”
  “什么成心?”
  韩非茫然无辜的神情对卫庄而言极有威力,虽然知道这混蛋绝对什么都知道,但还是不忍心逼他表态,只得报复性地下手重了些,扯掉他几根头发,在这人的呼痛声中悄悄扬起了唇角。
  “好了,天晚了,睡吧。神农令重现江湖,过两天我和师哥一起去农家神农堂,你在这儿好好呆着,别惹事。”
  “我什么时候惹过事!”
  “哼。”
  轻哼一声,端起空了的药碗,卫庄拿起束立在墙角的鲨齿,走出了房门,顺带着又帮韩非紧紧关上了,以免冷风吹进来伤了身子。
  韩非撑着身子,目光一直追随着卫庄,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在窗边才躺回床上。他看着屋内那盏特意加了松香的灯盏,默默将床头卷起的黑底金文的布帛展开又看了一遍,叹了口气,轻轻将它重新卷起收好,闭上了眼睛。

  “九公子保重。”
  “盖聂先生同样也是。”
  出小圣贤庄一里之外,韩非撩了帘子从马车上下来,衣诀飘飘,唇角带笑,那双惑人的桃花眼里似乎盛了无尽的春水,满的快要溢出来了。
  “好啦,卫庄兄也是,一路保重。”
  “嗤,我自然要比你这病秧子安全的多,自作主张搞什么送别,别人没送成,自己又躺回去了。”
  “关心就关心嘛,那么凶干什么,这里的人哪个不知道你这性子啊?盖聂先生,你说是不是?”
  “韩非,我看你还想去床上躺个十天半月的,我很乐意帮你这一回。”
  眼看着这两人没说几句话又斗起了嘴,盖聂隐蔽地摇了摇头,拉住了卫庄那匹马的缰绳,截断了两人的话头。
  “小庄,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动身了。九公子莫要再送,回吧,我们走了。”
  “非恭送二位兄台。”
  眼看着韩非的亮色锦袍慢慢的成了一个小点,最终看不见了,卫庄这才将目光收回,重新看向前方。
  “担心他?”
  “谁会担心这家伙,一旦没人管就非得闹出个大事儿不可,这回估计得把天都捅破。”
  “九公子才华横溢,自是不缺搅动风云的能力。不过我看你直到现在都放不下心,你确定不要和他多说几句?”
  “哼,啰嗦。”

  “好了,出来吧。”
  待盖聂卫庄走后,韩非没有立即离开,他抬头看了看周围,目光定格在一处看似平静的树冠,朗声说道。
  刚开始仍是很静,连树叶落下的痕迹都丝毫未变,韩非倒也不急,捻起一片树叶,自顾自地道:
  “一叶蔽目,不见太山;两豆塞耳,不闻雷霆。君以为我韩非是这等视而不见之人么?”
  “啪啪啪。”清脆的掌声从树中传来,一位利落俊朗的将军走出,审视地打量了番韩非:“韩非先生果然不凡,无怪乎连陛下和公子都为先生的才华深深倾倒。这么说先生是同意和在下走了?”
  “章邯将军,若非说不同意难道您就不会不带非走了么?我猜王上的命令大概是要将军强行带走非的吧,他从来都是这般霸道之人。”
  面对韩非略带不满的口气,章邯可不敢接话,只听得韩非又继续道:“不过这几天非身边一直陪伴着鬼谷纵横,将军无有必胜的把握,这次他们总算是走了,将军这才露了行迹,或者说是故意露出给非看的。我说的可有错?”
  “分毫不差。”
  章邯微微弯了弯腰,恭敬道:“听闻先生患病,陛下忧心之至,请非先生入秦宫小住。”
  “老师仍不知这事,容非去向老师辞别。”
  “先生不必挂念此事,荀夫子那里在下已派人去说明,韩非先生,请上车。”
  虽早知会是如此结果,韩非仍是有些不舒服的感觉,坐上这辆专门为他准备的华丽马车,用手撑着脸颊,他撩起帘子看向越来越远的小圣贤庄,眼睛里浮动着莫名的情绪。
  嬴政……
                     (第八章•完)

  大庄:????我一走你就把韩非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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