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晓-寒灯无旭(看置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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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非中心】诸子百家•一

  不知道为啥……发文总被屏蔽😂😂😂
  秦时+天行。韩非中心。
  韩非复生设定,与逆鳞是共生关系。有政非、卫非、非良。
  时间线……我也不知道时间线_(:з」∠)_反正就是秦统一六国,秦朝已经建立了……
  非非代表法家参与百家争斗。

  

【韩非中心】诸子百家•一

这段时间,江湖上所有人都发现了一件事情,一直活跃于帝国阴影下的杀手组织流沙突然如同消隐无形一般,再难觅其踪迹。

有人说他们终于是被始皇帝陛下诛杀,或是被关入了一座及其隐秘的监狱,此生是别想出来了。

众说纷纭,但具体的理由始终无人知晓,众人只知,流沙,的的确确是销声匿迹了。

无名山。

这里人迹罕至,山高水深,只能听见潺潺的水声,但细细去找,却无论如何也遍寻不着。

孤鸟鸣于深谷,锦鳞跃于山巅,非常之山生非常之像,常人走进来便迷了路,晕头转向地重新回到原地,那块山口的青石沉默地立着,送出一个又一个的“寻常之人”。

没过多久,这儿就成了一个禁地。

今天,又来了个不速之客。

青石沉默地看着,等着,可等了许久也不见那人出来,看来那人并不是一位“寻常之人”,也罢,那便看看他有没有能耐能讨得里面那位大人的欢心了,不然……也还是被扔出来的命呦。

李四的确不是个俗人。

名字不重要,都是爹娘给的,改不了,也不想改,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不能忘本。

作为农家弟子的他精通奇门八卦,对阵法一学颇为老道。

在山谷外时,他便发现了这里山高水深,四水环绕,为升龙之像,再仔细一看,这山林中的树木有倒伏之状,形成了一方天然大阵。

究竟是何人,有这般能耐,又有这般气魄,以山川河流为棋,天地为盘,邀人落子呢?虽说不入“大凶之地”,但思来想去,果然还是想要会一会这位奇人。

前行百步,有溪水潺潺之音,李四精神一振,疾步走去,只见怪石嶙峋,飞花落玉,瀑布飞溅起的水湿了他的衣,而眼前骤然出现的美人更是乱了他的呼吸。

有道是君子如玉,如今天下已定,尽归秦手,那些活跃于春秋战国的各国公子死的死,藏的藏,难觅其踪,除了儒家的小圣贤庄,李四从未见过这般清雅之人。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那位卧在石上的公子一袭华贵紫衣,长发未束,飘然及地,生就一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唇色极淡,见他的身影,唇角微微勾起,漾出了点泛着血色的红,仿佛白梅上落了雪,令人观之颇有惊心动魄之感。

“等了这许久,终于有人能破了我的阵到这儿了,韩非以茶代酒,敬朋友一杯。”

语毕,那公子就自说自话地端了酒樽,一仰头,以饮酒的气魄将杯中的茶水喝了个干净,末了还咂了咂嘴,似乎想从这茶水里品出什么酒的味儿来似的。


“韩非?!”

李四可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惊,惊疑不定地看着青石上这位自称“韩非”的公子,一时也不知是真是假,这人到底是人是鬼。

  韩非哪怕在这诸子百家中都是个厉害的人物。被始皇帝尊称为韩子,当朝丞相的师兄,师从小圣贤庄荀夫子,也是他唯一承认的弟子。

而他的诸篇文章也被始皇帝奉为圭臬,其中“儒以文乱法,侠以武乱禁”“以刑止刑”更是成了治国的不二方略。

上行下效,虽说对始皇帝颇有微词,但毕竟行走于秦的土地上,他们农家倒也是好好研读了一遍韩子的文章,李四不得不承认,韩非不愧是被尊为“子”的人物,其才学惊天动地,足以和前辈先贤媲美。

只可惜慧极必伤,他的死亡至今都是一桩迷案,不知有多少人感叹过,又有多少人庆幸过他的死,可如今……在这穷山僻岭间,竟又出现了一位名为韩非的人?

这到底是幻觉,还是冒名顶替,又或者……死而复生?


“前辈……可为原韩国那位……韩非?”

“对啊,是我,难不成这世间还有许多位‘韩非’不成?”

未语先笑,那公子弯着唇,一双桃花眼中承的全是满满的笑意,夜色的黑化成星河流淌出来,衬着那潺潺的流水,令人心旌荡漾。

李四轻抽了一口冷气,忙低头一揖,不敢多看,拜道:“在下农家,李四,拜见韩非前辈。”

“无须多礼,坐吧,能破了我的阵,看来你对奇门一学颇有研究。”

韩非举了酒樽,示意他不要拘束,散着发坐起,这时李四才发现他连鞋子都没有穿。韩非注意到了他的眼神,不在意地笑笑,眼神显得有些飘渺。

“此处只有山水,你我,何必在乎那些虚礼。”他宽大的袍袖被风吹起,顺着手臂滑落,露出一小截苍白的腕骨,淡淡的紫红色纹路顺着他的手臂蔓延,如同藤蔓缠绕。

“不瞒李兄,非在此无趣的很,身边之人寥寥无几,一个冷冰冰的锯嘴葫芦,唯一的捧场之人此时不在,李兄不妨陪我多聊几句?”


夕阳渐落,不知不觉天色已晚。

李四站起身,冲韩非一礼,恭敬道:“今日与前辈交谈,受益匪浅,四在此谢过。现天色已晚,四还有事在身,不便久留,这……”

“哎,不妨事,非今日也高兴得很,算算时间,他们也该回来了,送你一程罢了。”

李四还未问出“他们是谁”的疑问,只听得一阵破空之声,这石上便又多了二人。

女子身着红衣,身材高挑,眼含秋波,单单站着全身就散发出一股子媚意来。而那男人白发飘散,身披厚重的绣着金纹的斗篷,如同一把无鞘的利剑直刺青冥,只是看着就能刺伤人的双目一般。

“流沙卫庄、赤练!”

李四猝然绷紧了身体,腰间长剑出鞘,但这仍旧阻挡不了他内心的惧意,和鬼谷传人卫庄过招,他还没这么大的本事,更别提毒女赤练也在一旁。

他不明白为什么流沙的人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为了他?他自忖自己还没有这么大的排面,那就是为了……韩非公子?

“你在外面吹了一天风?”

卫庄淡淡地瞥了一眼李四手上的长剑,连眉毛都没动一下,转而问起了韩非,语气熟稔,似乎还带着些责怪的意味。

责怪?

李四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鬼谷卫庄一向冷漠,与他有关之人无非其师兄盖聂、伴随其身旁的赤练和白凤,还有几个手下而已。韩非公子……认识他?

“谁让卫庄兄你把红莲带跑了,留下我一人孤零零地在屋子里,还不允我出来走走?”

“你?出来走走?哼,看来你是又嫌这多出来的命太长了。”

“就是啊哥,你可不能这样再往外跑,万一又出了什么事……”

听着三人的交谈,李四不禁瞪大了眼睛。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传言,听说赤练原先是韩国公主,流沙之主卫庄也是韩国人,他们……原先是认识的?赤练是公子韩非的……妹妹?!

“迟早把你那把破剑给锁上,看你还能不能乱跑。”

“……咳,卫庄兄,你可不能这么绝情。”

“你以为我不敢?”

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韩非无疑从中看出了认真的意味,不禁败下阵来,小声道:“唉,比以前还不好玩,没意思……”

“你说什么?”

“没,没说什么……哎对了,红莲,卫庄兄,向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


“农家,李四。”还未等韩非说完,卫庄就打断了他的话,泛着寒光的双眼如同一把利剑般在李四的身上逡巡了一遍。

“这里山高水深,又布有八卦之阵,你——是如何进来的呢?”

毒蛇般的软剑悄无声息地袭上李四的脖颈,只需轻轻一扯便可要了他的命,李四站着,连冷汗都流了下来。

“红莲。”韩非不赞同地皱了皱眉,不过他也知道,这妹妹他也早就管不住了,想了想,又加了句:“他可是客人,堂堂正正破了我的阵进来的。”

“那定是哥哥你放水了。”

“我这不是闲的无聊嘛,好了好了红莲,听哥哥的话,把人家放开,送他出去。”

赤练嘟了嘟嘴,难得露出了一副小女儿的神态,百般不愿地放开了李四,将“请”字拖的极长,如同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韩非前辈。”李四往前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了什么,不顾赤练吃人般的目光又回头看去,只见韩非还是如同方才一样懒散的坐着,端着酒樽看着他,赤着脚散着发,只是身上多了件流沙主人的大氅。

“恩?还有何事?”

“今日之事,四会守口如瓶的。”

“哈哈哈这倒不必,你若是想说便是说出去也无妨,非的身份并不像你们想象那般敏感。”

话虽这样说,但李四还是敏锐地发现一直一脸冷漠站在一旁的卫庄听了韩非此语后不赞同地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又忍下了,一副准备秋后算账的样子。

李四笑了笑,冲几人团团一礼,恭敬道:“那四告辞,不劳远送,赤练姑娘留步。”

语毕,几个起落就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卫庄紧皱的眉这时才松了些,看着韩非在落日下更显单薄的身影,不动声色地又移了一步,为他挡住了微凉的晚风。

“谢了。”

“你要是真想谢我就给我安生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卫庄兄果然懂我!”

白发的高大男人似乎是被这句话取悦了,微微翘了下唇角,又极快的恢复了常态,连那嘲讽的语气都丝毫未改:

“以你的折腾程度,我看两条命还不够你用,我是不是得再去找把剑供你第三次使用?”

“……卫庄兄你能不能不打击我……我这不是……身不由己么……”

“身不由己?”

卫庄挑了挑眉,低头看着韩非一脸讨好无辜的样子,不知为什么,心里的火气越烧越旺,声音也越来越冷——从某种意义上,能挑起天塌不惊的鬼谷传人的心头火的人,韩非也算是独一个了。

  “你告诉我你怎么身不由己了,韩非,你已经是个死人了,没人知道你活着,束缚你的韩国早都没了,你的思想也随着你的书流传开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韩非,你非得让我……们为你伤几次才甘心。”

“我……”

韩非看着卫庄冷漠的脸,不禁有些心虚,当年他下了那般豪言壮语,与他们一同创立了“流沙”,而后,他又早早的离他们而去,虽非他愿,但这终究是事实。

如今,十余年已过,他奇迹般地从坟墓中苏醒,与他的剑形成了一种奇特的附生关系,没死,但也不能称之为活着。原本只是打算远远的看看他们就走,却还是狠不下心离开。

当红莲的泪水浸透了自己的衣服,卫庄持剑的手上爆出了青筋,子房那不敢置信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时,韩非这才察觉到了自己的自私。

自己的命,早就不只属于自己的了。

“抱歉,卫庄兄。”

大概是没想到韩非竟然会道歉,卫庄略有意外地注视了他一两秒——从他这个角度可以恰好看到韩非微颤的睫毛和修长的手指,手腕在袖中若隐若现,上面紫红交错的纹路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狰狞。

“哼,如果道歉有用就不会有那么多事了。”

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语气柔和了不少,卫庄不由分说地拎起韩非的衣领,几个起落就回到了他们住的屋子,补充般地又说了一句:

“不过还算是有趣。”

韩非被他扔到了床上,揉着自己磕的发红的肘部,含着笑看着卫庄道:

“那——非在此就先谢过卫庄兄了。”


都城,咸阳。

始皇一改往日的作风,无视了案牍上成山的竹简丝帛,只皱眉看着一封密信,久久未动。

“……陛下?”

章邯跪的双腿发麻,壮起胆子抬头看了眼皇帝陛下的面色,无喜无悲,仍旧是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只有慢慢收紧的手指暴露了他内心深处的不平静。

这密报上只有寥寥几笔,满打满算也只有六字。

“寻到韩非踪迹。”

(第一章•完)


一激动就开坑了……更新不定……

  第二章陛下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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