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晓-寒灯无旭(看置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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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泽言篇】如果悠然死亡后•局外人

  恋与新剧情脑洞衍生。
  第一人称视角。
  “我”为悠然和四个男人之一的孩子。大概每个人都会写……额,看情况吧……老李和洛洛的是女孩子,老许和白飞飞的是男孩子。
  悠然死亡后设定。
  每一篇互不关联。
  微虐。

【李泽言篇】局外人
  我从未见过我的母亲,听父亲说,她早就死了,死在一个雨夜。那时的我,还太小太小,无法回忆起她的容貌,我只记得她明亮的眼睛和温和的微笑。
  父亲是个不苟言笑的人,最少我从未见他笑过,冷冰冰的,像万年不化的寒冰。真不知道母亲那样温和的女人,是怎么受得了他这脾气的。哦,关于母亲的性格,我是从顾梦阿姨她们那里听到的,父亲从不谈及往事,他身边的人也不,但母亲的那些朋友就好相处了许多,大概这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道理吧。
  我是华锐公司总裁的女儿,但却从未享受过相应的待遇。我的学校是最为普通的学校,衣服是最普通的衣服,名字是最普通的名字,连零花钱也算不上多。他似乎从来没有关心过我,对他而言,我或许只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父亲从未来开过我的家长会,每次当我充满期待的扒着窗户看时,看见的也只是父亲的助理坐在那里向我点头微笑。围过来看热闹的同学们一哄而散,嬉笑着嘲讽我:
  “果然是骗人的!她爸爸怎么可能是华锐的总裁呢,看她这副样子!”
  “大概是还没睡醒吧!”
  “说谎精!”
  “我……我没有说谎!我爸爸就是李泽言!”
  我涨红了脸,用手指搅着运动服的边角,鼓起勇气向他们喊到。
  “哈哈哈说谎精生气了!好可怕,我们都跑远一点!”
  我渴望他像别人的父亲那样,抱抱我,安慰我,关注我,哪怕是责备我。所以我弄坏了他的笔,将他的文件洒的哪里都是,将家中弄得一团糟。
  我吸烟、喝酒、纹身,说话粗鲁,在学校不学无术,让老师们气的脸色通红,甚至初中时将在学校谈的小男友带回了家。
  但他从未发怒过,连责备都没有,他用他那双紫色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我,平静的,毫无波澜,似乎我只是一个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
  他的视线集中在我和那个记不清名字的男生相交的手上,只是看了一会,就将那个男生吓的冷汗直流。
“把你的同学送走。”
  他在沙发上坐下,再没有看我们一眼,淡淡地命令道。我还未回答,那个男生就如蒙大赦的向他鞠了一躬冲出了门。
  “是不是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看我一眼?!”
  我这样质问他,心底是满满的委屈。他没有抬头看我,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慢的翻动着他手中文件,头也不抬的说道:
  “幼稚。”
  他总是这样说,我总能被他轻易地挑起心中的怒火,但又没有勇气向他大声怒吼,只能憋屈地咽回肚子。
 
  在我高中时,发生了一件让我的人生都发生了巨大转变的事情。
  那是十分平淡的一天,我从家中出门,打算去最近的地方坐公交去学校,要知道,从小到大我从未被父亲接送过,即使有人也是他的助理过来的。
  不知为何,我的脖颈处似乎有一点细微的疼痛感,很快,我的眼前一黑,醒来时已经到了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地方。
  怎么回事?绑架?可是所有人都不知道我的父亲是李泽言啊?
  或者……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另一个世界”的信息来,那是一个我梦寐以求的世界,父亲和母亲真正的世界,但我并没有任何的特异之处,所以无论如何也无法踏足那里。
  “你们是谁?!”
  我的面前突然出现了几位全身都裹在黑色衣服中的人,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我有些害怕,惊慌地向后退去。
  “queen。”
  为首那人看着我,阴影中的声音是无机质的金属音。
  “没想到李泽言把你藏的这么好,这么多年了,终于找到了。”
  “跟我们走吧。”
  “我……”
  我的脑海中乱糟糟的,他在说什么?queen是什么?把我藏的太好了?谁?父亲?但可以知道的是,他们来者不善!
  “你们是谁?!”
  我咬着牙,忍着内心的恐惧站起来,向他们怒目而视。
  “你们不给我说清楚我是不会和你们走的!”
  “真是麻烦。”
  有人冷哼了一声,冲我举起了手,突然,我的心中警铃大作,我急忙向旁边闪过,一股黑色的电流此时正在我刚刚站立的地方肆虐,我倒抽了一口凉气,恐惧的看着那人。
  这就是evol?!我,我怎么可以逃的掉?!
  “没中?哼,不愧是queen,即使是未觉醒的……”
  说着,那人抬起了手,打算对我发起下一次的进攻。突然,我看见他们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状况一般,犹豫了一番,忌惮的向后退了几步。
  我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有人从背后抱住了我,那人喘的厉害,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赶来的一样。
  “你没事吧!”
  是父亲!
  我从未见过父亲如此狼狈的样子,他墨蓝色的额发被汗水打湿成一缕一缕的样子,一向整洁的衬衫泛起了褶皱,连后背都湿透了。
  “爸爸……”
  我喃喃地叫到,他皱眉细细的打量了我一遍,确定我没有被伤到,只有脚踝扭到了之后才松了口气。他将我护在身后,站起身,冷冷地盯着对面的人。
  “悠然已经死了,你们的计划也没了用处,你们还想要什么。”
  “这个女孩是queen的血脉继承者。”
  领头之人被兜帽遮着,看不清脸,声音是毫无机制的冰冷金属音,即便隔了这么远我也能从他身上感到浓重的寒意。
  无来由的,我打了个寒战。
  “她没有evol,出生时就没有。”
  父亲傲慢地看着他们,眼神冷冽,下颌绷得很紧,英俊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不可能的,她毕竟是你和queen的女儿。”那人似乎是笑了一下,“你把她藏的太好了,这么多年我们未曾找到她,但如今既然找到了,我们也就不可能放手,有evol也好,没有也罢,我们会让她成为开启新时代的钥匙的,别忘了,queen的基因在我们手里。”
  “你们找死。”
  仍旧是平淡的没有波澜的语气,但我从父亲紫色的眼睛里看出了一抹浓郁的猩红,他周身卷起了黑色的空间乱流,天暗了下来,乌云不知何时遮盖住了明亮的阳光,他削薄的嘴唇动了动,从牙缝间挤出四个字,一字一顿:
  “时、间、停、止。”
  一切都停止了,天上的狂风,摇摆不定的野草,正在开裂的大地,空中的飞鸟,一切都成了一张精致的照片,唯有我,父亲,还有对面的那些黑衣人还能自由活动。
  对面的人愣了愣,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李泽言,你这是不打自招了对吗?看看你的女儿吧,她还能活动,在你的异能下,唯有evoler不受影响,她有异能。”
  我……我有异能么?
  我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试探性地抬起手,果然,没有一丝一毫停滞的感觉。
  可……可父亲他一直说……
  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视线,父亲回头看了我一眼,还是那样淡漠平静的眼神,可不知为何,我竟从中看出了一丝怀念和痛楚。他紫色的眼珠里翻涌着黑色的海浪,慢慢浸染了全部的虹膜。
  “抱歉。”他看着我,却像透过我看着别人:“在我后面别动,我会给你解释。”
  “呃……好的。”
  我有些不知所措地回应,他牵了牵嘴角,似乎是笑了,但随即这个昙花一现的笑容迅速的从他的脸上消失,他又变成了那个我熟悉的父亲。
  “李泽言,你的异能无法作用于evoler,你停止了时间又如何?这救不了你们,你可以将她交给我们,她不会死,你也不会,我们不想重复当年的失败,你也不想吧。”
  “呵,你们可以试试。”
  父亲抬手看了看手腕上名贵的腕表,在这个空间里,它也失去了作用,所有的指针一动不动。但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莫名的,所有人的耳旁突然响起了指针走动的声音,越来越快。
  “嗒、嗒、嗒、嗒……”
  父亲的手按在我的肩上,我慌乱的心平静了一些,打起精神看着对面的黑衣人。我看见脚下的这片草地迅速变黄,枯萎在泥土中,又重新长出,开花,变成深沉的墨绿。
  这是……四季?
  我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父亲,这……这是异能可以达到的程度么?父亲他……原来这么强大的么?
  “拉着我的手。”
  父亲突然这样说到,脸色苍白的可怕,唯有一双眸子熠熠发光。我愣了一下,忙不迭地拉住了他的手。
  狰狞的裂缝突兀的出现在这一片天地中,漆黑的,散发出不详的气息,空间像镜子一样碎裂,发出刺耳的声音。
  “李泽言你疯了!”
  黑衣人惊恐地大叫,转过身去努力的向这片停滞的天地边缘跑去,黑色的飓风包裹着他们的身体,却因为时间的停止而慢上了几拍,转瞬间,他们的身影被这无尽的黑暗吞没,连一丝存在的痕迹都不曾留存。
  很快,裂痕蔓延到了整个空间,我依稀可以透过它们看见外面无尽的黑暗虚空,我不禁打了个寒战,紧紧地抓住父亲的手,希望从中汲取到一丝温暖。
  “别怕。”
  他笑了,毫无血色的唇边绽放出一抹温柔的微笑,像雪原上盛开的花朵。
  空气重新开始流动,停滞的飞鸟扇动着翅膀毫无所察的从天空飞过,原先如同瓷器般破碎的空间慢慢的恢复成原先的样子,没有鲜血,没有打斗的痕迹,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走吧,回家。”
 
  白天的那场战斗似乎消耗了父亲太多的精力,刚回到家他便沉沉的睡了过去,连身上的伤痕都没有处理,直到夜里他才醒来。
  “来了。”
  他抬头看了眼楼梯上的我,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视线集中在我的脚踝处。
  “疼么。”
  “不怎么疼了。”
  我摇了摇头,走下楼梯,正襟危坐在沙发上,眼睛看着地面,不敢抬头。
  “抬头,看着我。”
  他的手掌盖在我的头上,带着人体特有的温度,带着他身上那股清冽的味道,奇迹般地抚慰了我不安的心。
  他的手……好温暖……
  我有些不知所措,抬头便撞进了一片深邃的星空中,荒凉、孤寂,但又平静而淡然的星空,看着他的眼睛,我的心脏不禁揪了起来,心脏跳动的很快,似乎陷入了一个温柔的怀抱,柔软的,带着淡淡的花香,紧接着又越过我,触摸到父亲的脸颊。
  “悠……然?”
  父亲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怔怔地盯着我,或者说我背后的那个人,看了很久,最终他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
  “呵,我怎么也不清醒了,怎么可能是她。”
  “她……是妈妈么?”
  父亲看着我,眼神一如既往的清醒,仿佛刚才的怔愣只是幻觉一般。
  “我只能有选择的告诉你一些事情,剩下的,我不会说,你也别想从别人那里听到。”
  我愣住了,这和我想象中的坦诚交流完全不一样!我气的涨红了脸,愤怒的看着他:“你说过的,要全部告诉我!”
  “我说过会给你解释,但没有说过什么都告诉你,有些事情,你不该知道。。”
  “我不会害你。”
  “不会害我……哈哈……爸爸……你说不会害我,是,我相信,但你不觉得你对我有些保护过度了么?你不允许我的成长,即便是现在也不告诉我事情的真相,从来没有问过我到底需要的是什么。对你来说,我到底算什么?”
  “你的女儿?母亲给你留下的唯一念想?又或者……母亲的影子?”
  我站起身子,一瘸一拐地来到他的面前,毫不畏惧地抬头看他的眼睛。他也受伤了,英俊的脸上贴着一块仍旧渗血的纱布。
  “你不爱我,我只是你的责任而已。”
  父亲仍旧冷静的可怕,他看着我,如同看待一个陌生人那样。
  “我不会改变主意,无论如何。”
  他回避了我的问题,并没有提起任何对我的看法。
  “我要离开这里。”
  他罕见的愣了愣,眼睛里闪过一丝痛楚,速度很快,连我都不能确定我是否看花了眼,但随即,他便反应了过来。
  “好。”
  答应的是那样快速,虽然我早已料到,但愤怒仍旧在我的胸中淤积,怀着报复的心思,我继续说到:
  “之后我也不会回来。”
  “…………可以,最好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
  他的背挺得笔直,白色的衬衣上有些褶皱,腕上的表滴滴答答的走着,在客厅中竟响起了回音。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将泪水憋回眼眶,骄傲的转身离去。
  “我会的。”
  …………
  “悠然,她……果然和你太像了……一样的执着,一样的……傻。”
  男人的身影慢慢湮没在夜色中,他的脚下是整座城市的灯火,他的头顶是无垠的星空,明明是如此繁华的景象,但他却如同身处万载的冰原,孤寂而又冰冷。
  我看着他的背影,知道这就是我们父女的最后一面了。
  就这样吧,他太过于执着,太霸道,也太寂寞了些,从本质上来讲,我和他,何尝不是一样的呢?
  母亲离开了,他活着,但他的心却早已随着母亲离开了。

  我是一个极为平凡的人,没有任何的特殊之处,学历、长相、性格,埋没于茫茫人海中。
  中间我曾经失踪过一段时间,但两年后就又重新上了学。毕业后,我离开了这座城市,去了外地一家平凡的企业,嫁给了一位极为普通的男人。
  我从未对他谈起过我的家庭,他对我极好,怕那是我的伤心处,也从不问我。
  我偶尔能从新闻报道中见到我的父亲,大概是掌控了时间的缘故,岁月似乎极为优待他,他仍旧是那副样子,未曾老去,丰神俊朗,一双眼睛承载着星辰大海。
  我叹了口气,走到窗前,看着楼下日复一日呆在这里的门卫,默默地拉上了窗帘。
  我早就明白了一切,那失踪的两年,他没有找过我,似乎是知道我要干什么一样,对我的决定没有任何异议。在我回来之后,他又如同从前那样,将我保护的严严实实。
  那个执着的男人,用他顽固的、笨拙的方式为我铸造起一座高墙,将所有对我有威胁的人,包括他自己,都关在了外面。
  像一个坚毅的卫士,守护着自己对母亲最后的誓言。
  “会让她平安一生的。”
  我不会去见他,也不会与他联系。不是因为儿时那可笑的赌气,而是因为这就是他为我打算的路,我的世界,和那个原本属于我的他和母亲的世界,再无瓜葛。
  我成了那个世界的过客,那个全世界都遍寻不着的,
  局外人。
               (李泽言篇•完)

  觉得李泽言大概就是这种超级无敌霸道的人吧,哪怕女主或者这里的“我”不理解,他也要我行我素,因为与孤独相比,他大概更怕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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