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晓-寒灯无旭(看置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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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非中心】诸子百家(十)•春祭大典

   秦时+天行。韩非中心,病弱公子非。韩非复生设定,与逆鳞是共生关系。
 
  仍旧陛下专场!霸道总裁二连击!用儿子促进感情真的好么陛下?
  陛下心机boy预订!
  春祭大典现场直播正在进行中,算是我的国庆献礼吧😂
  下章将镜头移到即将进击大庄小良子

  *有政非、卫非、非良,一点点斯非。

* 私设非非死亡不是李斯的锅。

*时间线确定为秦五。

【韩非中心】诸子百家(十)•春祭大典
  时间过得飞快,一晃眼的功夫,就到了春祭大典。
  可韩非却在嬴政专门为他准备的寝宫中犯了难。他苦着脸,手里提着把长剑,左看右看,甚至曲起指节在上面敲了敲,也不知是在干什么。
  “先生,寡人这剑可还如意?”
  从背后传来了嬴政的声音,韩非扭过头,不想却一头撞在了他的身上。
  “先生小心!”
  这一撞没撞疼嬴政,反而把韩非撞的晕晕乎乎的,只觉天旋地转,差点摔倒,幸好嬴政即时扶住了韩非的身体,极其自然地将他半搂在了怀里。
  “王上的骨头可真硌人。”
  韩非眨了眨眼睛,待头晕的症状缓解过来后便想从嬴政怀里挣脱出去,可是扭了扭,对方却没有丝毫反应,索性不再动弹,懒懒的靠在嬴政身上。
  “明明是先生太过瘦弱了些。”
  嬴政没有半分不好意思,依然就着这样的姿势站着。他已经穿好了冕服,透过头上带着的十二道琉珠看着韩非那双幽深惑人的眼睛。
  看着看着,他似是有些醉了。
  “王上该放开非了吧?看这衣服都皱了。”
  “无妨,命宫人再为寡人整理便是。”
  “可非还没弄清楚王上这剑到底能不能进呢。”
  “寡人说可以,就一定可以。”
  “王上可真霸道……”
  韩非小声嘟囔着,孩子气地伸手撩起了嬴政头上的琉珠,轻佻地勾起了唇角:“既然王上喜欢这样,那就不要动了,非可要与王上的剑进行沟通了。”
  “非先生请便。”
  嬴政没理会他幼稚的挑衅,仍然保持着淡然的态度,透亮的黑色眼珠一眨不眨地盯着韩非,似乎真的打算就这样一直半搂着了。
  “唉……罢了罢了,非真拿王上没办法。逆鳞,你也看到了王上这态度,你就莫要再耍脾气了。”
 
  嬴政似乎听见空气中传来一声鸣亮的剑鸣,周围的景色渐渐褪了色彩,全成了暗淡的灰白。韩非的身体似乎变得透明起来,从他的体内飞出一把残剑,无人掌握的情况下兀自振动着,在嬴政身边停留了一会,不甘地飞到了剑架上。
  韩非在离了逆鳞后身形剧烈的波动,甚至连维持形态都做不到了,嬴政见状,立刻将天问拿起。如同水滴入海,韩非的身影快速融入了天问。天问颤了颤,随后平静下来,从中传来韩非略带疲倦的声音:
  “王上,谅非无法出现,只能这样说话了。”
  “先生不必多虑,这次……是寡人的错,是寡人太过逼迫先生,先生歇下吧,剩下的交给寡人。”
  “……好,那非就谢过王上了。”
  剑身不再颤抖,嬴政拿起天问,以从未有过的温柔态度抚摸着剑的剑身,就像抚摸那人的长发一样。
  “先生睡吧,辛苦先生了。”

  韩非醒来时春祭大典已然开始。
  “先生醒了?”
  韩非一醒嬴政就感觉到了,他伸手摸了摸剑柄,面色如常,连声音都压的极低,只有韩非能听得见。
  “恩,非是不是有些迟了?”
  “不迟。”
  嬴政的声音有些愉悦,韩非听见了悠远的编钟声,整整十二下,随后便是文武百官的跪地恭贺声,冗长的祭词虽然无聊,却也气势恢宏。韩非耐了性子认真听着,他感到嬴政的手似乎有些微微的颤抖,或许是激动吧。也对,如此年轻便统一六国,建立不世之功,哪怕他死了,也注定是一位青史留名的帝王。
  这天下……终究是要有主人的。
  他做了主人,也好,他会是一位好的主人的。
  暗暗叹了口气,韩非收敛起自己有些落寞的心情,剑身微颤,轻声恭喜嬴政:“非恭贺王上得偿所愿。”
  “统一是寡人之愿,但也是先生之愿,不是么?”嬴政轻柔的摩挲着剑身,垂下的眼眸里带着些难以看懂的情绪:“这天下是寡人的,自然也是先生的,若无先生,寡人便无法做到这些。”
  “王上莫要妄自菲薄。”嬴政看不到韩非的表情,但却在心中下意识地描摹出他的表情来。他的非先生,此时定是敛了神色,那双深邃的黑色眼眸低垂,略显削薄的嘴唇紧紧抿着,看起来恭谨的不行,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暗自叹了口气,嬴政拿起案几上的玉珏,略微摩挲便毫不犹豫地抛入了水中,只在最后一块才放缓了动作。
  礼官见嬴政迟迟不动,也不敢出声催促,只得尴尬的咳嗽几声,小声提醒嬴政道:“陛下?”
  “王上?”
  韩非也感到了不对,剑身轻颤,发出低低的剑鸣。
  “先生,这块玉……是你的。”
  嬴政脸上的神色复杂莫名,看着这块熟悉的玉珏,他想起了那段韩非刚刚死去的日子。再多的女人也无法慰藉他心中的空洞,再多的事务也无法填补他内心的空虚。
  心中的确是痛的,但他是帝王,是天下之主,这位子不允许他的软弱。而且他也不得不承认,于他而言,韩非死了才是好的。
  他惯于把所有人都看做事物。
  李斯是绳索,木直中绳,輮以为轮,只要掌握在自己手里,便可规矩天下,而他的野心便是他最大的弱点。
  他的将军们是刀,是剑,为他开疆拓土,但刚过易折,所以他要随时准备好替换的其他刀剑。待到天下海清河晏后,他们便无用了,刀兵入库,马放南山,如武安君白起一样,他们只可存在于战争中,没了战争,他们就成了危害安定的凶器。
  而韩非则是一块写满了卜文的龟甲,其价值不可估量,对他而言也是极为重要。刻在龟甲上的卜文,可以使他成就不世之功,青史留名。但龟甲只适合供奉在庙里,乌龟也只有死了才好用。
  韩非的死和他确无关系,但阴阳家真的有那么大胆子冒着得罪他的风险害死了他的非先生么?他们也是看准了他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大发雷霆,治他们的罪罢了。
  他也是害死韩非的凶手之一。
  他杀了他的非先生。

  “王上?”
  韩非似是感到了嬴政复杂的心思,叹了口气,声音很是轻柔:“非知道,王上忌惮非,若非死了能让这天下海清河晏,结束战乱,那非也算是得偿所愿、求仁得仁了。”
  “……寡人要这天下,也要先生。”
  “扑通”一声,最后一块玉珏被嬴政扔入了水中,缓缓地沉入水底,同时也掩住了韩非的叹息:“王上……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见嬴政终于做完了全部的步骤,礼官松了口气,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大声道:
  “礼成!众官拜!”
 
  突然!就在这时!从人群中闪出几道穿着黑衣的人影,他们只是几个闪烁便冲上了祭台,一言不发地拿出乌黑的匕首向嬴政刺去。
  事发突然,所有人都惊呆了,只有嬴政仍然一脸平淡,似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件事的发生。
  “父皇!”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匕首即将刺入似是没有任何防护的嬴政身体里时,侍立在一旁的扶苏反应了过来,来不及细想,他张开双臂,代嬴政受了这一击,好险避开了要害,口吐鲜血,坐倒在地。
  立在阶下的胡亥姗姗来迟,他睁着那双漂亮的异色眼睛,握剑冲了过来,清脆的声音中蕴含着怒火和一点点跃跃欲试的味道。
  “安敢伤我父皇!”
  对于这一切,嬴政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扶着剑柄,丝毫没有要闪躲或是出手的意思,黑色的眼睛深邃无比,没有怒火,没有意外,有的只是无尽的平静。
  “王上,需要非做什么么?”
  “先生现在只需看着就好,不过最后可能是要委屈先生了。”
  两人交谈的速度极快,只是几个心中的想法便已完毕,而场中的形式又发生了改变。
  黑衣人们见事不可为,便要脱身逃走,但守卫士兵已反应过来,拿着剑快速逼近,没法子,他们只好回头向河水跑去,想要通过跳河来摆脱追捕。
  “哼,来都来了,还想走?”
  嬴政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看着扶苏的眼神带上了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淡淡地看了眼仍旧兴奋不已的小儿子,他从剑鞘里慢慢抽出了天问。
  霎时间,狂风大作,周围的灵气似乎都被这长剑吸引,在剑尖处汇聚成了一个小小的漩涡。只见剑光一闪,几个已经冲到了边缘的黑衣人被拦腰斩断,破碎的尸体掉落在河水里,而这柄带着鲜血的长剑又插入了一名刺客的心房。嬴政面无表情,轻轻旋转了一下手腕,轻而易举的绞碎了那人的心脏。
  “陛陛陛陛下……不用留活口么?”
  礼官吓坏了,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抖着问,连抬眼的勇气都没有。
  “他们是死士,是不会开口的,想留就留几个吧,其他的全杀了。”
  “喏。”
 
  “先生可有曾受惊?”
  因为出了这档子事,春日祭典自然是草草结束了,扶苏来了又走了,被嬴政狠狠训了一顿。嬴政坐在殿上,换下了那身脏了的冕服,表情也柔和了下来,他拿了绢布,轻轻擦拭着一尘不染的剑身,柔声问道。
  “陛下的嘴可真严,连非都不给透露。”
  事到如今,韩非怎会不知嬴政对今日之事早有准备,他就是借此机会考验自己的儿子,可惜,无论是谁都没有答到他内心的预期。但知道是一码事,赌气又是一码事,对于嬴政不告诉他,韩非还是很有怨气的。
  “是寡人的错,其实寡人也不确定,不敢提前告诉先生,这不,怕先生生气,寡人这才让先生陪着寡人一同过去?”
  “呼……罢了,王上没事便好。”
  韩非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对嬴政一点儿感觉都没有是假的,但若要是为了他而伤了其余的人,自己也是不愿的,他们几人又是水火不容,见面便要出事,走一步看一步吧。韩非鸵鸟心态地想着,枉他聪明一世,对待感情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那王上,您对公子们到底是怎么看的?”
  “那先生的评价呢?”
  眼看皮球又被踢了回来,韩非略显透明的身躯从空气中显现出来,脸上带着些无奈的笑。
  “王上,此乃王上的家事,非……不便评价。”
  他才不想掺和这事呢,况且与剑化为一体后他也拥有了剑本身的感觉,刺入刺客胸膛时温热的鲜血、暴露在空气中微微的震颤,以及……方才嬴政轻柔的抚摸对他而言都成为了他感知的一部分。
  被人抚摸的感觉……有些奇怪。
  以后再也不随便答应寄居在别人剑里了!逆鳞本身的暴躁是一部分原因,这奇怪的感觉同样也是原因之一!
  嬴政还好,若是寄居在卫庄那家伙的鲨齿里,还不得每天都沐浴在鲜血里啊?即便是温泉,泡的太多也会全身无力的啊!
  脑子里翻涌着一些奇奇怪怪的念头,但韩非的脸上却没有展露出分毫。嬴政自然也没发现,注意力全集中在了韩非刚刚说的那句话上。
  “寡人的家事?寡人的家事你为何不能评论?难道你不爱护扶苏,不关心寡人么?”
  对嬴政的强词夺理韩非已经习惯了,刚刚那话他只是顺嘴那么一推,见嬴政生气便连忙补了句:
  “王上和长公子非自然是关心的,但王上的小公子非实在是不了解,不敢擅自评价。”
  嬴政听见“关心”二字,面色就缓和了下来,他淡淡地抬眼看了看韩非,伸手虚握住韩非的手,做出拉他坐下的动作,和颜悦色道:
  “无妨,先生看人一向很准,寡人想听。”
  “那非便斗胆说一说,王上可莫要怪罪。”
  “当然,寡人怎么会怪罪先生,高兴都来不及呢。”
  啧,自作孽不可活。
  自嘲地想着,韩非只能认命的想着措辞,只想赶快应付过去。
  “呃……扶苏公子宅心仁厚,性子温吞,做事稳妥,虽不像王上这般昂扬进取,但守成还是做得到的。”
  “哼,宅心仁厚,寡人最看不惯的便是他这宅心仁厚!为君者,需王霸之道杂之,以术御之,这是先生你当年告诉寡人的。他这倒好,一味的怀柔安抚,得亏是寡人的长子,不然……哼。”
  说起大儿子扶苏,嬴政显然一肚子气,万分不满。韩非倒是觉得新奇,他不理解这为人父母的心思,兴致勃勃地眨了眨眼睛,托着腮听了起来。
  “……罢了,不说他了,先生你也见了寡人这个最小的儿子,怎么看?”
  “胡亥公子?”
  韩非挑了挑眉,想了想答到:“胡亥公子聪慧,进取心和野心也足够,但或许是年纪小,行事过于孩子气,稍稍有些娇纵了。”
  嬴政听的认真,哪怕是听到“娇纵”一词也没有太大反应,毕竟除了韩非,也没人敢这样说了,而对于韩非的话,他的包容度一向很强。
  “非说完了,那王上呢?王上又是怎么想的?”
  嬴政的手紧了紧,他看着韩非的眼睛,真诚道:
  “寡人也不瞒先生。说起来也有寡人的错,先生不在后,寡人便没怎么管过他,将他丢给其他老师就罢了,没想到那儒家对他的影响实在太大,作为帝国的继承人,他竟然满脑子都是些无用的仁义礼智信,迂腐的很,他怎么会是寡人的儿子!”
  面对嬴政气冲冲的话,韩非反而笑了出来,笑得气喘吁吁,干脆靠在了嬴政身上。嬴政也拿他没办法,手掌从他的长发中穿过,无奈的摇了摇头:
  “先生笑什么?”
  “没事没事,别管我,非只是觉得王上这副样子实在是有意思的很,没见过罢了。”
  “先生——”
  “王上对长公子还真是舐犊情深,那王上打算怎么办?”
  “先生……先生可否还做长子之师?”
  “…………”
  韩非愣了愣,没吭气,敛了笑容,抿着唇不说话。
  嬴政紧紧盯着韩非的眼睛,不禁握紧了双拳,他的内心也是忐忑不安的,他不明白韩非对他到底是什么态度,也不知道韩非到底想不想留在这里。
  对,他怕了。
  大秦的皇帝陛下,怕了。
  “王上……非……难当此任。”
  果然!
  嬴政的双眸暗淡下来,他果然不愿,也是,非先生何等人物,哪是那些贪恋权势的俗人可比的?他是不会为自己所用的。嬴政对此有着清醒的认识。
  但……那又如何?朕是这天下的共主,远迈三皇五帝的帝王,朕的意愿便是这天下的意愿,非先生,你想离开,那你又能去哪儿?
  繁复的心思在心中翻腾不休,嬴政看向韩非的眼睛里也渐渐带上了黑暗和冷酷的意味。
  他是帝王!没有人可以忤逆他,哪怕他的非先生也不能!
  “……但若是王上执意如此,非便试一试,非可以留下教导王上的公子们,但有一点还望王上恩准。”
  “何事。”
  “还请王上莫要限制非的自由。”
  若要问这世上有谁对嬴政最为了解,韩非可以毫不客气地说,他必定是其中之一。虽相处时间加起来也不算太久,但他了解他。嬴政天生便是帝王,冷酷,无情,他也有感情,但他的感情绝不会是第一位的。嬴政既然这样问他,必定不会允许他反对,他只有同意的权利。
  嬴政注视了韩非一会,觉得这大概就是他的底线,虽说不想让他的非先生离开他的视线,但犹豫了一会,他还是答应了,他不想将两人的关系弄僵。
  “好,几日后,扶苏和胡亥会来拜见先生。”
  “王上也会来?”
  “寡人哪日不来?”
  “那非……便在此多谢王上了。”
                  (第十章•完)

虽然晚了一天,但还是祝大家国庆快乐!
对春祭大典发生的剧情有些微改动(事实上是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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